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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常星盯著腳尖,也沒說好還是不好,頂多算知會一聲。
「之前你哥過來,都是有事住在閣樓的房間湊合一晚上,但是養傷的這段時間會在家裡小住半個月。你如果沒意見的話,給你用的那間畫室可能要騰出來,也不能讓常逸總擠閣樓的那張小床。」
沉默半晌,常星微抬眼皮,聲音是自己都沒想像到的冷靜:「我媽同意了麼?」
常遠道從旋轉椅上起身,立在她房間的窗邊,拉開半邊窗簾,「講過了,她沒意見。」
「好。」常星說不上來心裡堵著的洪流會不會傾泄,只是機械地表示妥協:「我媽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當晚,搬家公司的人就來了,轟轟隆隆的,王姨讓她下來收拾看有沒有要留在自己房間裡的東西。
常星當時沒說話,只是抱起顏料盤和一堆筆上了樓,夾在裡面的有一幅畫,那是美術聯考前,練習畫人物時,她精心畫的某個男人。
「王姨,其他的畫都收拾丟去閣樓吧。」
「可惜了,星星你這些畫」
她知道王姨接下來要說什麼,無非是勸她要不要再仔細看看,畢竟都是她曾經的心血。
算了,常星在心裡自嘲了下,又不值錢,常逸的腿不比這些金貴的多?
等吵吵鬧鬧隆的卡車聲遠了,常星才想起說讓江燃澤等一會兒,這個時間段可不止「一會兒」,簡直是讓江燃澤等太久了好嘛!
常星先是輕描淡寫解釋了幾句,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曆,沒數錯的話,江燃澤應該是明天回江城。
【江叔叔,你明天幾點回江城啊?】
江燃澤剛結束掉講座,裹上淺灰色圍巾,出去的時候上海已經飄雪了,在撐傘前,他發了條語音過去:【明天下午四點左右。】
呼呼的風聲裹挾著他的話音,常星卻是感到由衷的溫暖,隨著到達時間的越來越近,她的心也在一塊小方格里前進,是情不自禁的歡喜啊。
裹緊了呢絨大衣,常星在機場裡坐著開始了等待模式,玩了幾盤小遊戲消磨時光,又沒趣地抬頭掃視著四周。
江燃澤一早就注意到了帶著貝雷帽的常星,只不過她的視線一直在另一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靠近。
他故意摘掉了女孩的帽子,又很快躲閃到她身後,常星一陣發懵,忍不住滿腦子問號「咦」了一聲。
「討厭啊,江叔叔。」常星蹦跳到他懷裡,準備搶自己粉色的貝雷帽,但江燃澤故意抬高了手臂,兩人的身高本就有懸殊,她踮著腳還是夠不到,兩人的間距越來越近
直到柔和和堅硬的貼合,常星腦子當即拓機,小心翼翼縮回手臂,和他鼻息交錯。
小姑娘身上還帶著一股寒氣,江燃澤摟住她的腰線,從另一邊把貝雷帽給她遞了回去,常星一手接過帽子,眼神還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的下頜線,他骨相生的極好,傳聞這樣的人不易老,老了也能風度猶存。
她忍不住想了下江燃澤變成老大爺的樣子,哼笑出聲,江燃澤也低眉睨她,問:「笑什麼,小笨蛋。」
常星不自覺往他身側靠了幾分:「我在想,江教授老了也是整個小區最帥的大爺。」
本來以為江燃澤私下裡有時候也挺正經的,結果他挺能接梗的來了句:「嗯,陪著你出去跳廣場舞,肯定不給你丟人。」
「那必須的呀。」常星勾著男人溫熱的手指,笑顏如花。
他右手拎了一個購物袋,想了會兒措辭,仍是覺得過猶不及,乾脆直白地交待道:「送你的,禮物。」
常星單手接過,感受了下,似乎不是很重的盒子,但當著面拆開不太好,她只能心愛地抱在胸前,驚喜地說:「我回去再看!」
「嗯好。」江燃澤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