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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只開著一盞橘色的壁燈,蘇雲景一進去,就看見半坐在床上的傅寒舟。
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袖口挽到了小臂,衣擺處有許多褶皺。
他手裡拿著一件淺色的t恤,筆直修長的腿曲在床上。
聽見露台的動靜,傅寒舟掀眸看了過來。
凌亂的黑髮下,那雙鳳眸像飲足了血,染著艷麗的春潮。
他身上有一種靡靡的墮落之氣,仿佛開到極致,即將敗落的海棠花。
又欲又頹。
蘇雲景第一次見這樣的傅寒舟。
那件t恤是蘇雲景洗澡之前剛換下來的,現在在傅寒舟手裡。
他似乎在嗅上面的味道,嫣紅的唇埋在衣領里,垂下來的衣擺正好擋在他的腰部。
蘇雲景隱約看見了一個形狀可怖的輪廓。
他的頭皮一寸寸發麻,危險的信號讓他想立刻離開這個房間,可雙腳卻像釘到地面似的。
心裡有個聲音不斷勸自己冷靜下來,人之常情,這是人之常情!
傅寒舟看著蘇雲景,眸里霧霧靄靄,仿佛三月里極細的春雨。
雨水密集時,分不清那是雨,還是白色的霧氣。
傅寒舟黑眸顫了下,蘇雲景才看見他的眼尾似乎被什麼打濕了,那幾根尖翹的睫毛可憐無助地連在一起。
那瞬間,蘇雲景腦子裡響起寺廟古老的晨鐘,嗡聲悠長迴蕩。
蘇雲景整個人都麻了。
身體的應激反應讓他想逃。
不等他身體做出反應,床上的人突然開口了。
「哥哥。」傅寒舟的聲音沙啞至極,灼熱的氣音從他口中噴薄,「我好難受。」
那聲哥哥像小時候那樣軟綿綿的,把蘇雲景腦子那根弦一下子拉緊了。
等他紅著眼睛說難受時,那根拉到極致的弦,喀吧一聲繃斷了。
蘇雲景身體猛地一顫,心尖跟著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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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靠在蘇雲景的頸窩,低低啞啞地喊著蘇雲景。
他催促時,會將滾燙修長的脖頸抵在蘇雲景耳側。
喉間突結的滾動時,燙的蘇雲景耳根通紅,心臟像崩壞似的瘋狂跳動著,幾欲衝出胸膛。
大多時候,傅寒舟只是無意識地喊他『哥哥』,黑眸燒得沁亮,尾端沾著幾滴淚痕,看起來特別可憐無害。
但實際是那麼兇悍。
蘇雲景聽不下去似的,紅著臉別開視線。
見蘇雲景不看他,傅寒舟還會追過來,貼在他耳尖繼續喊他。
嗓音黏糊糊的,像剛出鍋又軟又甜的糯米。
蘇雲景生氣似的加重了點力道,傅寒舟又開始嗚嗚咽咽,眼底朦朧著煙雨,聲音更是像奶貓叫似的。
一聲的哥哥,叫的蘇雲景心臟跟著一突一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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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趴在蘇雲景肩上,緊緊地抱著蘇雲景,低低的喘息著。
原本就精緻出眾的五官,現在更是美的幾近奢靡,透著一種懶洋洋的饜足。
蘇雲景第一次抱著這麼燙的小酷嬌,平時他身體都是涼冰冰的,今天卻很燙手。
貼著他,蘇雲景感覺身體的水分都被烤乾了。
事了,傅寒舟只想這麼靠著蘇雲景,感覺到對方一絲的不自然,他更用力地抱著蘇雲景。
在對方看過來時,傅寒舟眼睛霧氣繚繞,迷濛地跟他對視著。
傅寒舟知道他這樣蘇雲景會心軟。
蘇雲景剛才沒奪門逃出去,是擔心他的心情會不好。
一早傅寒舟就盤算好了,前幾天他感冒其實沒那麼嚴重,那麼病懨懨為的就是今天。
他在用自己的辦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