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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從懷裡拿出了一顆靈丹，送給當時的陸州王，說這枚丹藥可以幫助大皇子廣納靈力，修行速度會是以前的三倍。

陸州王倍感興奮，打算回去讓宮中藥宮藥師檢驗一番再給大皇子服用。

正要感謝道士，那道士卻分文不取，然後一副超然於世的樣子走了。

老陸州王把丹藥放在懷裡，領著兩個孩子繼續遊玩。

因為街上人群擁擠，當晚陸言被人流擠得與陸州王分離了半個時辰，最後侍衛在都城的一破廟裡找到了他。

當時陸言盤坐在地上，周身靈力匯集，正在拼命湧入他的身體。

陸州王很震驚，不敢打擾便坐在一旁等待，餘光一瞥，就看見陸言身旁的地上躺著半顆丹藥。

陸州王慢慢撿起，發現這半顆丹藥的顏色和紋路與道士給他的丹藥一模一樣。

這時他摸入懷中才發現丹藥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時小陸言悠悠轉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驚喜喊道:「父王，兒臣終於啟蒙了。」

陸州王將丹藥握於掌中，拉著他站起身，「好言兒，你快說說，你是如何啟蒙的，為何以前遲遲不行。」

陸言眨巴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認認真真回答：「我是吃了一枚丹藥，然後就感覺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

陸州王面色一僵，連同笑容也不像剛剛那般慈祥。

握著陸言肩膀的力道不自覺加深，攤開手掌帶著質問的語氣，「可是這枚從父皇懷中的丹藥？」

雖然他在詢問陸言，但是心裡已經不自覺確信了心中的猜測。

陸言跟著他的目光看去，無辜搖頭，「我從未拿過父王的丹藥。」

陸州王笑容徹底消失，在黑夜中的破廟中，他陰沉的臉竟讓陸言也覺得害怕。

他不自覺後退半步，在陸州王眼裡分明就是心虛的證據。

「丹藥就在這裡，你還說沒有偷丹藥。」

陸言堅定搖頭，否認道：「沒有，我真的沒有偷藥，這個分明就是一個黑衣人給我的。」

「黑衣人？」陸州王眯起眼睛，緊盯著陸言，像是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撒謊的破綻，「從哪裡來的黑衣人。」

荒唐，為了撒謊，就連黑衣人都編出來了。

平日裡看小兒子老實本分，誰能想到竟是如此有心計的小孩。

「我不知道，與父王走散後，我遇到一個黑衣人，黑衣人說這枚丹藥可以幫助我啟蒙。」他緊張地手指纏繞著衣帶，嘟嘟囔囔，「然後我就……吃了。」

他自從被斷定不能啟蒙後，看到父母眼中對他的無奈與憐惜，聽到下人對他的非議，甚至連大臣的孩子也嘲笑他是個廢物，從來不帶他玩耍，甚至用術法驅趕他。

孩子們知道陸言性格內斂，不會有膽子去告狀，所以對他的欺凌更加肆無忌憚。

那三年陸言的性格越來越內向，逐漸學會把情緒藏起來，看淡面對的一切不公，私下暗自嘗試各種方法啟蒙，然後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所以當有個人站在他面前說可以幫助他啟蒙，他自然沒有一點猶豫，一口吞掉了半個丹藥。

因為黑衣人說他還小，吃一半就夠了。

只要啟蒙他就可以得到父母的肯定，不被別人欺負，有夥伴和他一起玩耍了……

但是……

陸州王聞言冷笑出生，揚手打在他臉上，「滿口胡言，來人，將二皇子關禁閉！」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竟讓父親生這麼大的氣。

他終於啟蒙了，難道父王不替他開心嗎……

那晚是他最後一次見他的父王。

……

「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