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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觀白龍馬,他知道這城市裡有他意料之外的高人,本來就小心地遮掩著自己,又因為找人而密切關注著周圍,那突然冒出來的不加掩飾的強橫氣息,他想不看到都不行。
「六耳獼猴?」
白龍馬有點怔愣,喃喃道:「他不是死了麼?」
知道六耳是悟空的第二顆心的人不多,甚至白龍馬都不知道,佛界之人絕大多數都認為六耳早就死在悟空棍下,卻沒想到這傢伙因為悟空又死不了,受傷之後,被秘密送進了地府受苦,也為了囚禁這不安分的惡魔。
而白龍馬看到一個明明已經被蓋章已死的人,突然在自己眼前冒出來,這件事所帶給他的震驚,不是言語能形容。
六耳和法力和師兄基本持平,白龍馬不覺得自己能把他抓回來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能儘量把自己的氣息藏起來,然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六耳獼猴移動的速度很快,而且出了城市之後,空曠地沒有遮攔的郊外讓白龍馬更不好藏身,他辛辛苦苦地跟著,滿以為自己就是那螳螂捕蟬之後的黃雀,誰會想到黃雀背後還藏著一隻老貓。
邋邋遢遢的老頭換下了那一身破舊的道袍,卻依舊顯得猥瑣之極,一身黑色的衣服披在身上,就像沉在黑夜裡的一滴墨,若說白龍馬跟著六耳為了盡力藏好自己而顯得有些狼狽,他反而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甚至還有時間掏出手機來壓低聲音打電話。
「嘿嘿,你呆在那裡發霉,我可找到好玩的東西了。」
「怕什麼怕什麼,你是我師祖還不知道我的本事麼?被他倆發現我就別混了。」
「好了,我明天就回去,順便把『請』回來的那隻小狐妖給你帶回去。別急別急……」
那老頭掛了電話,就像一個找到了玩具的小孩一樣緊緊尾隨著白龍馬和六耳,只是那原來能弄清楚方向的六耳到了一個地方之後,卻突然像是迷路一樣,在原地繞著圈圈。
南方多山,不好建城市,a城往外走四五個小時之後,就基本上全是高高低低的丘陵,一些零散的村落躲在青山之內,人煙少地可憐,奇葩的衛家就躲在這裡。
六耳雖然是悟空的第二顆心,但他不是悟空肚子裡的蛔蟲,不可能完全精確地定位悟空在哪裡,最多能確定一個範圍,一旦到了這個範圍內,心不心的就沒有什麼用了。
這個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青山之內本來就不好找人,又是黑夜,眼下都是一片黑漆漆的。
六耳離衛家還有一段距離,他從地府一出來就瘋狂地往這裡趕,人多的時候還用潛行,一到山地的時候,就直接用飛了,他逃出來的時候依然重傷,寒冰鎖鏈和血池地獄帶來的傷害不是一兩天可以消下去的,本就是強弩之末的他趕了這麼久的路,早就撐不下去了。
沒找到悟空的確切位置,後續的法力也沒有跟上,繞了半天圈子的六耳那立在半空中的身形突然一晃,緊接著猛地掉了下去,「啪」地一聲砸在樹枝上,順著斜坡滾了下去,手臂上劃了幾道血痕,終於穩住了身形之後,六耳靠在樹背上狼狽得咳嗽。
「沒意思……」那老頭看著,撇了撇嘴,心裡的那點興趣好像被掃乾淨了一樣,懶地再去看六耳一眼。
白龍馬躲在暗處,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把六耳抓起來,但他實在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他本來是想偷偷地跟著,弄明白心裡的疑惑,卻發現六耳好像是有目的一樣往什麼地方趕。
人界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所有事情都像是沒有緣由偏偏又都發生了,師兄栽在人界,玉面失蹤,六耳獼猴又冒出來,好像沒有什麼因果關係,又覺得其中好像是有什麼聯繫。
白龍馬隱藏住身形,皺著眉頭試圖把腦子裡那些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