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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是以合作夥伴的身份進來,也享了薪資待遇,便勉強替他管管女人吧。
「母親的身體已大致康復,但小五一出事她便沒空理會你,趙氏小產需臥床兩月,短期不會有人來東苑惹事。」秦商鬆開懷中女子,低頭整理著身上衣物,準備出門。
最近為應酬送禮該是要忙上幾日,府里長輩那兒更要有一套有力說辭,最好讓他們參與此事的周旋,好熟知秦家被外人厭棄程度。
「這事很麻煩?真會剝奪你弟弟的考試資格?」
梁辛見其神色嚴肅,愁眉不展,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免又替那自幼苦讀的孩子惋惜感嘆。
不會辛苦這許多年,到頭來連赴考機會都沒有吧?這比大學苦修四五年,校方一直扣留畢業證還苦逼。
這時代的讀書人可只有考取功名一條出路。
「不清楚,目前尚未公布,還有希望。」
他今日是從朋友那兒得了這個內部消息,不論結果如何,眼下總是要不計付出為小五奔走的。
哪怕他也會利用此事去撼動家中的老頑固。
「是因為秦家家風吧,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要知道這政審不過關,一切都免談。」梁辛輕嘆了口氣,揮揮手道:「趕緊商量去吧,負責的官員那裡,越早疏通越好。」
她覺得那小五爺並不十分在意,也願意跟著兄長們做生意,倒是這猴子爹把這事看得比什麼都重。
別到時候只他一人傷心失望。
秦商雖覺她說話奇怪,可沒時間多問,囑咐她半個時辰後煮碗面侯著,便去了秦大老爺的書房。
有人想做不讓做,憑什麼要她做?
梁辛瞪著那遠去的背影,咬唇腹誹。
除了土灶難控制,她的確善於烹飪。可她一向只為自己下廚,猴子可沾光讓她費心做點輔食,猴子爹可沒這待遇。
「小毛,把小姐抱過來!順便讓孫嬤嬤先和點兒面,你家大爺待會兒要吃宵夜。」梁辛對隔壁喊了一嗓子,悠哉地趴榻上學打絡子了。
秦家多的是下人搶著伺候未來家主,她可沒興趣湊熱鬧。
☆、034
天色微亮,秦府的各位主子已聚集在前院誠信堂,等著商議家中要事。
其實只是關乎小五爺秦晉未來仕途的問題,但秦家一心想摘下商戶的帽子,悉心栽培這位小爺,期望他能中舉得個官身。
眼下十年苦讀臨下場時卻鬧出了事,因家族背景有悖人倫,道德認知被全盤否定,極有可能取消其科考資格。
一石激起千層浪,秦家立即炸了鍋。
秦商連夜將消息告知父親,自己回東苑睡了個好覺,一心想著利用此事扭轉長輩們的頑固觀念,自是要蓄足力氣。
倒苦了秦大老爺,為幼子科考之事在書房輾轉反側大半夜,不等天亮便派了小廝去各院通知,聚集家人共同商議。
十年心血不能白費,總希望能有解決之法。
「我看這消息未必真切。商兒不過是聽朋友說了一嘴,不定是缺錢花,就送他些銀子,咱家又不缺這些個俗物。」三老太爺從翟老姨娘屋裡被叫醒,還迷糊著,沒當回事。
「我瞧著也是憂慮過甚,咱家上京已有不少年數,並未聽聞律法里有說咱們違逆,怎會不讓考呢?把那些官員都餵飽了,還有何可愁的?」二老太爺認可三弟的看法。
他習慣早起,平日此時應在遛鳥逛園子,故惦記著那幾隻雀兒,便盼著早些結束好回去伺候。
他們兄弟已是一隻腳踏進棺材,不知能再活幾年,脫不脫商籍對生活並無影響,能不愁吃穿玩樂地安度晚年,便心滿意足。
「二叔三叔,若要等官府公示出來,便是無路可走,送金子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