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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燒著地龍,往常屬她進屋脫得最快。
「老四去接你了?」
見梁辛返身去屏風處脫衣洗手,他又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誰知你這四弟是不是想去落井下石,在南苑門外掐我脖子偷襲,又半道跟蹤嚇人,來屋裡喝了三杯茶,一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人,真是個怪胎,全程沒給我好臉,也不知哪兒得罪他了……」
吐槽起那個連髮型都懶得搭理的公子哥,她有一籮筐的話,不過人在屋檐下,她暫且先留著吧。
秦商狐疑地皺了皺眉。
掐脖子,跟蹤,嚇唬人……這並非是老四的行徑,這女人又是心直口快防心極重,必是有誤會。
「你今日心情不錯吧,竟會給我帶吃的,不是你們飯桌上吃剩的吧?」梁辛邊擦手邊回至榻邊,動手拆起那荷葉包,香味更是濃郁,引得人食指大動。
這貨別看是秦家大爺,平常對她最是摳門,不說那些名貴之物,想從他那敲點碎銀都不容易。
天天出門應酬,第一次帶美食回來,不怪她心思狹隘。不過也就是隨口胡懟,他在外得維持形象,是不可能打包剩菜的。
這兒可沒流行光碟行動,反而推行排場與鋪張浪費。
「醬板鴨!」
梁辛雙眼一亮,嘴角就跟著上翹,「你這木頭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
這板鴨自是完整的,黑棕色的鴨皮上泛著光澤,散發著陣陣香氣。
「你五次夢話有四次喊它,怕是整個東苑都聽得見吧。」秦商輕哼了一聲,見她已徒手去扯鴨翅,嘴角抽了抽,忍住即將要脫口的飲食規矩,斜眼揶揄道。
真是粗魯,難看至極。
不過自然不是從夢話中得知,她睡覺一向安穩乖巧。
「怎麼是辣的?」
梁辛一口扯下連皮帶肉的鴨塊,只嚼兩下便知是先烤後鹵,帶汁無油不膩,醬香撲鼻,辣味柔和,嚼勁十足。
可惜,她尚在哺乳期,不能食辣。
但嘴裡嚼著塊干香鴨肉,越嚼越香,想咽不敢咽,想吐不捨得,一時很是為難。
她已記不得多久沒吃辣了。
剛來那會兒,是死是活都沒想明白,能吃幾口吊條命就不錯,哪管辣不辣合不合胃口?後來顧及嗷嗷待哺的娃,飲食禁忌極為嚴格,自然不敢碰辣。
就過過嘴癮,嚼嚼吐了吧。
「京都這家徐記酒樓,據說有傳了百年的秘密配方,板鴨是以香辣口味為首,我以為你能吃辣……」秦商的低音似帶著魔力,不疾不徐的語速加上字正腔圓的口音,說得梁辛更加欲罷不能。
她本就是個無辣不歡的嗜辣者。
「我是能吃,可小猴子不行,大夫說她年紀小內火大,我得清淡飲食,否則會影響她。」許久未碰辣,梁辛只覺得這辣味直衝腦門,嘴唇四周都辣得發麻。
這才是個微辣的等級,她怎麼扛不住了?不過還是辣得很爽。
「斷了吧。」
就在她不知不覺下咽時,對坐的秦商再度開了口,「璃兒夜裡已不需哺乳,白日也能吃得米麵粥食,我讓李正尋了個可靠的乳娘。」
她這身體越來越瘦,儘管雞湯豬腳燕窩湯日日不斷,仍抵不住因餵養孩子而耗費元氣。
「現在斷?」
梁辛回過神來,嘴裡已沒了鴨肉蹤影,不禁有一絲悔意,可耐不住又心動,「她已會說會叫會認人,哪啃吃別人的?」
這事她已糾結好幾個月,最近頻頻想下決心,又心疼孩子哭鬧而放棄。
「只要你不喂,她又想得狠了,奶癮上來自然肯吃乳娘的。」秦商不以為然,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
那小傢伙非但能說會叫,還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