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页)
秦家這潭死水被「分家」攪動,是越來越渾了。
☆、048
秦家雖出了人命,但除了「外來人口」梁辛真正把它當回事,其餘人並不十分在意。
當然秦浩秦璃倆不懂事的娃例外。
查案追兇這件事,擱刑偵發達的現代都不容易,何況是這世界的一戶人家內部調查。
秦家沒查出真兇,關這個問那個,想順藤摸瓜來著,倒摸得又跳井了一個。
於是線索斷了,算畏罪自盡,不了了之。
秦商讓梁辛看著東苑的人,自然不是懷疑哪個敢與北苑那姨娘的死扯上關係,只怕有人趁亂做些手腳,拖人下水。
但跳井一事著實嚇壞了梁辛。
她圍著東苑角落那口六角井繞了半天,一干人的吃用之水都來源於此,若有想不開的跳進去洗人生最後一次澡……實在太膈應。
秦商厭煩她那張愁容,在她斷水斷糧半日後才冷哼著告知,東苑這口井是祖母住進來後新挖的,沒用多久就連同院子一起廢棄。
別說人,老鼠都沒跳進去過一隻。
梁辛渴得喉嚨冒煙,才灌了幾口水就讓秦商去打個沉重石板井蓋,預防小猴子哪天趁人不注意靠近水井。
還是自來水安全可靠又輕鬆吶!
一連幾日,梁辛按一日三餐地教育女兒水井的危險,嘮叨得小猴子都會說幾個相關的新詞了。
正月過滿,進入二月。
趙氏終於養好小月子,下了病床。
東苑這邊還在驚悚跳井案,府里又出事了。
「那什麼……你們大哥一早就出去了,這事都已板上釘釘也不急於一時,要不……你們晚上再來?」
梁辛掃了一眼秦小五,又瞥一眼秦老四,弱弱地開口趕人。
這兄弟倆明知秦老大不在,仍一頭扎進了東苑,這節骨眼上若讓有心人盯上,還不壞她名聲?
幸好天氣轉暖,可以房門大開。
「你就讓我在這兒等大哥,行嗎?」
秦小五怯怯地抬頭望了一眼離他幾尺遠的女人,一張臉集齊羞愧、尷尬、悔恨與無助,幾番啟唇,又悻悻閉上。
腦袋越垂越低,再垂下去,都快掉地上了。
「收起你的低姿態,這是秦家的院子,想待便待著,誰敢趕你出去?」秦老四很看不上幼弟這副乞憐的樣子,這女人充其量就是長兄的一個玩意兒。
他們目前仍是堂堂的秦府爺們,何處去不得留不得?
「四爺說的是,我一個小小姨娘,在你們家相當於打醬油的,哪敢犯上?你們想留便留,茶水已煮上,請自便,容我告退去伺候娃。」
自從秦商戳破這位四爺的「鄰居」身份,讓她不必拘謹後,他就更不願給她好臉色了。
以至於她與小毛關起門來狠狠回憶,發現僅有一次在後院牆角嘀咕過那缺席的琴師,其餘時間都老老實實當忠實聽眾。
上班打卡她都沒這麼積極。
難道不該將她引為知音麼?
「璃兒有一院子人看著,你一個四體不勤不稼不穡的不必去湊熱鬧。去將門合上,過來斟茶伺候。」
秦老四僵著一張臉,無一絲表情。
嗯,語氣也拽得很。
你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闊少爺,你四體勤過麼?你個多年來只知臥床養病不聞世事的病秧子,你稼過穡過?
別說播種收谷,怕是地里的糧食都認不全,你有何資格評判他人?
好歹她是從小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到步入社會,找了正經工作養活自己的。
梁辛越想越氣,在內心將人懟了個痛快,咬緊後槽牙,默念了三次「這是衣食父母的親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