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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爆竹並不是什麼稀奇玩意,薄秋在現代看過無數的煙花禮花,對這時代的煙花倒是沒什麼好奇心。但聽著青瀑說王邶不喜歡這驅儺,她心中暗自覺得有些惋惜,於是只讓青瀑把那些面具拿了下去,也沒有再多問了。
但這事情自然是沒有瞞過王邶,那邊青瀑找面具時候王忠便已經告訴王邶知道,還來請示了一番王邶今年要不要府里也與外面一樣熱鬧一番。
王邶思索了一會,最後倒是搖了搖頭,只道:「府中一切從舊例,也是要防著外面有人混進來,往年倒是罷了,今年……今年更要嚴防一些。」
王忠聽了這話,便忙應了下來,只吩咐了各處。
如此到了除夕夜晚,府裡面照例在一起吃過了團圓飯,然後王邶帶著薄秋在席上只略坐了一會就讓她們各自回去自己院子取樂,接著又拉著她回去了正院,只叫她換一身輕便些的衣服。
薄秋原本還以為這夜晚就要和府里的八位夫人尷尬應付一晚上,沒想到王邶拉著她回了正院,還沒來得及輕鬆一會,又聽他說換衣服,心中便起了疑惑:「換衣服做什麼?」
「這會外面正熱鬧,前兒聽說你好奇外面的驅儺之戲,我便帶你去看看。」王邶身上原本穿著的普通衣服,這會倒是不用再換了,「你換件簡單些的,輕便容易走動最好,外面人多,那些披帛裙子太長,萬一被火撩到了不是好玩的。」
薄秋先是一愣,轉而心頭便泛起了驚喜,於是便帶著幾分雀躍地去了屏風後面換衣服。
王邶在外面坐了,又讓青瀑去找兩個力氣大一些的侍女,到時候跟隨薄秋前後,免得人太多了薄秋被人群擠得無法前行。
屏風後面薄秋聽著外面王邶的吩咐,有些想像不到外面到底會有多少人,便問道:「外面會有多少人?還需要人護著才能走動嗎?」
王邶笑道:「這會出去,正好能趕上樂吏帶著護僮侲子進宮驅儺,每到這個時候,大家都會很想進宮去看一看,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了。」
「竟然還可以這樣嗎?」薄秋好奇心要壓過一切了,這不用擔心皇宮的安全問題嗎?
王邶道:「你快換了衣服出來,在路上我慢慢與你說便是。」
薄秋雀躍地應了一聲,很快便換了衣服改了裝扮,與王邶一道出府去了。
雖然已經入夜,但京城的街上明亮得仿佛是白晝。
四處燈火明亮,放眼看去都是狂歡的人群。
戴著各種假面具的人們在路上跳笑,歌舞喧囂,長長的隊伍蜿蜒成蛇。
王邶拿出了事先讓王忠去買的面具,把其中一個特別猙獰醜陋的戴在了自己頭上,然後把另一個看起來甚至有幾分英姿勃勃的丑面具給了薄秋,然後拉住了她的手,認真道:「等一會你可不能鬆開,否則我們走散了,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你。」
這烏壓壓的人群,早就讓薄秋感覺壓力山大,萬一這要是走散了,又沒有聯絡工具,能上哪裡去找人?
王邶看著薄秋這擔心的小模樣,便又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面具,道:「不過我頭上這面具分外醜陋,到時候萬一要是你和我走散了,你便找這街上最丑的那個面具,我就站在我們分散的地方不動,我等著你過來。」
薄秋前後看了看這界面,儘管亮如白晝,可在她眼裡,這條街沒有任何特徵,就連兩邊的建築在此時此刻看起來都像是多胞胎一樣相似度高到爆棚。下意識反握住了王邶的手,她只嘟噥道:「我跟著你走。」
王邶伸手幫著薄秋把面具戴好,又把自己頭上的面具拉到臉上,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最終哈哈笑了起來。
「順著人群走就是了。」王邶握著薄秋的手說道,「你想買什麼,我給你買。」
「他們現在是要走到哪裡去?」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