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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秋妹是有打算給小峪和小嵐來相看人家?」李玠狀似無意地問道,「小峪若是成親,有了妻子和孩子,或許就能知道生活不易。」
「且看吧,畢竟是商家,要找個門當戶對又知書達禮的女孩兒卻不容易。」薄秋說道。
「認真說起來,你們也不算商家。」李玠笑著說,「薄家是世代書香,若是從小峪生父那邊來看,張耒今年考評還是上上,應當會入閣為相了。血緣關係是不會斷的,小峪算起來是相爺親子,想找個好人家也很容易。」
薄秋頓了一頓,忽地皺了皺眉頭,李玠忽然說這個的意思是什麼?
李玠認真地看著薄秋,他英俊的面龐露出了誠懇的神色:「秋妹,我之前說為你留著側妃之位,從來都是認真的。我想我比張耒更好一些,不是嗎?」
李玠這樣一而再的明示,讓薄秋感覺不適——其實她也沒感覺到李玠對她到底有多用心,在最初被李玠的容顏閃花眼再又認清他蛇蠍美人本質之後,她更只感覺他所說側妃之位,只是他權衡過後能給她留下的一個穩妥的位置。
倘若她成為李玠的側妃,那麼毫無疑問,錢袋子徹底綁在了李玠的腰帶上,他再也不用擔心薄秋有一天會忽然投奔了別人;並且,他能名正言順地在她的生意中安插手下,不需要驚動太多人,就能把她創建的商業帝國更名換姓;最後,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薄秋了,可以名正言順地處置了她——畢竟戶婚律中已經很明確地規定了妾對於主家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側妃二字說得似乎很好聽,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妾而已。
「我當然不會做側妃,若殿下能讓我做正妃,我或許會答應。」薄秋笑了笑,語氣平靜,她感覺自己修身養性的工夫已經磨鍊出來了,「小峪的生父現在如何與我沒有關係,與小峪也沒有關係,便也不勞煩殿下來幫我操心了。」
「那倘若張耒來找小峪呢?」李玠笑了一笑。
薄秋聽著這話,便只覺得他在信口胡說了,當初她和張耒鬧得多麼難看,鬧到最後張耒都不得不自請出京做官,他現在難道要回來耀武揚威一下嗎?
用宰相的身份來炫耀,以此讓薄秋認識到自己目光的短淺?
她認為張耒既然能入閣為相,應當不會是這樣淺薄的人。
但很快,薄秋便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淺薄的人,她對男人的認知顯然不如李玠。
在傳出了張耒入閣為相這事情的第二天,薄峪便一臉茫然地拿著一張拜帖來找薄秋了——自從從那酒樓回來,薄峪老實了很多,最近倒是都老老實實在家裡悶著,也不到處跑,似乎是有些洗心革面的意思。
「娘親,這個帖子是什麼意思?」薄峪對這種直接送到他手裡的帖子表示了茫然,「張……未是誰?這個字好像比未多了一橫?」
薄秋從兒子手裡接了帖子看過,便默默想起了那天李玠說張耒會來找薄峪的話,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天真了些。
把帖子還給薄峪,薄秋想了想,與其讓薄峪從別人口中去聽關於他親爹的事情,不如她自己來說了。於是她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薄峪坐下,然後道:「這個字念磊,不是念未。這人是你親爹,他給你帖子,是想讓你去見他。」
薄峪聽著這話,屁股嚇得都坐歪了,狼狽地就坐到了地上:「娘親……我親爹不是死了嗎……」
「沒死,誰說死了?」薄秋看著薄峪扶著凳子爬起來,語氣倒是很平靜,「當然了,對我來說他已經死了,但對你來說應該還沒死。」
薄峪顫顫巍巍地重新在凳子上坐好,聲音都有些發抖:「娘親……那我……他……」
「你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瞎想從前發生什麼了?」薄秋看著薄峪就沒什麼好脾氣,但是蠢兒子就是這麼蠢,事情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