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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深輕輕頷首,順手把餅乾也放在了餐桌上。
後來看著那袋子她特意為他烤的餅乾,被圍坐在一起的眾人,當做前菜墊肚子時,安安直覺得心裡酸酸的,比白醋還酸。
小林同學準備了一大桌子菜,腰上挽著圍裙,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為大家夾菜斟酒。
兩位小壽星被特意安排坐在一起,餘光總是瞄到景雲深的臉,安安渾身不舒服。
小林同學來為她倒冰可樂,安安侷促地挪開一寸,讓一些空間給她。自己就不由自主地,靠近了景雲深所在的地方。
肩膀碰著了他的上臂。
她甚至聞到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道。
她感覺到自己身後的景雲深,仿佛低下了頭,鬚髮碰著了她的耳廓,痒痒的很是難受。
她想躲,手慌亂地碰著了面前的玻璃杯,「哐當」一聲,裡頭小林同學倒得滿滿的冰可樂,都灑了。
安安忙去撿掉在地上了的玻璃杯,強笑道:「杯子沒碎。」
景雲深卻拉起她:「你身上都是可樂。」
拍下她用力握在手裡的那隻玻璃杯,拽著她的手,拉她去衛生間處理。
安安瞪大了眼睛低下頭,竟發現,他是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拽著她的。
十指相扣……
她的臉上,「蹭蹭蹭」地升起溫來。
拿乾淨毛巾給她的景雲深,發現她的臉紅得嚇人:「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安安接過他給她的毛巾,手忙腳亂地低頭擦拭自己衣服上沾到的可樂,磕磕巴巴道:「可、可樂太燙了。」
還不是因為看臉(15)
「可樂,燙?」
景雲深因為她剛才胡亂說出口的話大笑起來,安安看得幾乎痴傻。
自她和他認識,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笑得這樣開懷。
他從前總是不笑,即使笑,也只是小幅度地勾勾唇角,整個人看起來冷峻異常,難以接近。
如今一大笑,就成了溫暖帥氣的鄰家小哥哥。
會和她一起在周末偷偷離開家去郊外,上樹掏鳥窩。回頭還幫她背鍋,處處袒護她的那種……
她傻看他看得不能自已,手中干毛巾都掉在了地上。景雲深彎下腰,撿起毛巾,在盥洗台前洗了擰乾,伸手過來。
這一次,他沒有像從前那樣,想碰觸她又收回手。
左手握著乾淨毛巾,右手輕輕扶著安安的後腦勺,把毛巾按在她臉上,仔細地幫她擦了臉,他聲音里有笑意,「臉上也有可樂,你沒有感覺到?」
安安木木地搖頭,他揶揄她道:「可樂那麼燙,你也不怕它燙傷你的臉?」
原本臉上的兩坨緋紅已經平緩下去很多,被他這麼一嘲弄,瞬間又火山爆發般故態復萌。
強硬地從他手中搶過毛巾,安安的聲音,變得很低很低:「我自己來。」
他鬆開了手,長腿往外衛生間邁,向外望了一眼,又回頭和在衛生間裡,動作侷促地擦臉的人說話:「動作快一些,蠟燭都點著了,等我們許願。」
安安注意到,他說的是我們。
她連忙放下毛巾,拿冷水沃了臉,衝出衛生間。
景雲深自己則慢慢地走在她身後,見她咋咋呼呼地坐下,才走到牆邊,先把燈關了。
房間內燈光一暗下來,大蛋糕上的燭光,就顯出它影影綽綽的美來。
看著那一片飄搖的,仿佛不真實的燭光,身邊又站著景雲深,安安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很長很長沒有盡頭,劇情卻異常美好的夢境。
她閉上眼睛低下頭,雙手握緊,擱在下巴處,在心中默念自己的願望——考上好大學,然後和景雲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