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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於好古跨出班列,向明樂帝拱手行禮道:「父皇,兒臣以為肅親王所言甚有道理,兒臣附議!」
一旁,久不作聲的於瀚文面露微笑,亦出班奏道:「兒臣附議。」
誠親王已占到了肅親王那邊,如今連太子業已出言,滿堂臣子自都明白,且這是利人利己的好事,哪個不願?
於是,眾臣紛紛上奏道:「臣附議!」「臣附議!」「臣以為肅親王所言合情合理。」「廢營妓制有百利而無一害,且能彰顯皇上仁慈,當施行。」
明樂帝眼見此景,心中便知此事也只能如此,若力排眾議保此制,怕是要令群臣不滿,再者連自己的儲君並兩個兒子都應了,他真算是孤家寡人。
於是,明樂帝頷首道:「卿等奏議,甚合朕心。我大燕有諸位仁義之臣,自是無憂了。」說著,似有若無的瞥了於炳輝一眼,儘是不滿之意。
於炳輝眼睜睜瞧著堂上的情景,懊惱不已。他當真沒有想到,滿朝文武竟全附和了於成鈞,自己倒枉做了惡人。不止如此,皇帝那不悅的目光,顯是明說他是無事生非,添了亂子。
此刻的於炳輝,真想抽自己兩記耳光。
此事既定,群臣便七嘴八舌,紛紛出謀劃策,如何施行,不再細述。
這日,軍司處議政又過午時,明樂帝熬的幾乎腰酸背痛,耳朵長繭,群臣方才散去。
打發了文武百官,明樂帝亦起駕回宮,臨行倒是將於炳輝招了過去。
於成鈞三人出了軍司處,晨間那點子陰霾早已散去,舉頭正是艷陽高照。
於好古助他三哥促成了此事,滿心雀躍,興奮道:「三哥說的真對,不愧是在邊關歷練過的人。比如我們,日日待在京城裡,絕想不到這件事。」說著,又向於瀚文道:「大哥,你說是不是?三哥今兒,真是好生露臉。看著老二那吃癟的樣子,我真想大笑!」
於瀚文看著於成鈞,圓胖的臉上滿是深遠之色。
眼前的於成鈞,依舊是那副粗獷的面相,但這其下的心性卻再不是當初了。
他本就有戰功,有聲望,才歸朝便成功勸諫皇帝理政,今日又推成了廢除營妓制。
今日一過,怕是百官都要讚譽於成鈞是能臣干將了。
昔年這打架魯莽的三弟,如今在朝堂上竟是大放異彩。
於瀚文忽然想起話本上看來的一句舊語:是璞玉,便內有光華,雕琢打磨,自有放光之日。
他心底,越發的五味雜陳。
他按下心事,眼角的笑紋又堆了起來:「老五說的是,三弟今兒可真是露了大臉。咱們往後,定要一起做一番大事。」
於成鈞看著太子的眼睛,俯首應是。
於好古早說要同於成鈞比劃,此刻空閒出來,便纏著他三哥不放。
於成鈞本想早日歸家,但見於好古這般興奮,也只好答應,三人便一道去了演武場。
至演武場時,正是正午,紅日當頭,將人曬的身上微微發燥。
於瀚文向來不喜武藝,別說練武,便是多走兩步也不願,所以養成了一副胖大身材,只在一旁捧茶坐觀。
於成鈞便同於好古下場比試。
幾番拳腳往來之後,於成鈞便發覺,這五弟果然沒有撒謊,兩三年間當真習練了武藝。然而,這稚嫩把式,如何跟上過戰場的於成鈞相比?
然而手足情深,於成鈞也有鼓勵之意,便蓄意讓了他幾回合,待他額上沁汗,方才動真。
於好古雖然落敗,但自認為在一向武藝高強、又是沙場悍將的三哥手下走這麼多招,已是難得,甚是得意。
他滿頭大汗,俊臉通紅,大聲喘息笑道:「三哥,怎樣,我還成吧?」
於成鈞亦莞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