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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珺宴矢口否認:「我沒……」
但他錯愕的表情泄露了一切。
邵斯衍雙手使力,把他摟得極緊:「讓我猜猜,你剛才用的,是催眠?是這麼說麼?」
他沒有嗅到不正常的氣味,不像是迷幻藥。
那就只有催眠術了。
邵斯衍剛才覺得眼前一花,像是所有東西都柔焦了,像夢裡一樣虛幻不真實。他馬上咬了咬舌頭,保持清醒。果然,池珺宴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這個表情他只在池珺宴剛到他身邊的時候見過幾次。
他很欣賞這份驚慌失措。
池珺宴是真的被驚到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邵斯衍居然能抵抗得住他的精神觸手。
是他長期的精神梳理所以引發的變異嗎?還是他們長期的親密關係讓他適應了?
他說不出話。
精神力算是他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唯一的區別,也是他最大的倚仗。他才剛剛開始利用這項能力,並且初見成效。
但他今天踢到鐵板了,還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他能作用的人身上。
如果,如果連邵斯衍都對他的精神力免疫,那他也不過是個生理結構異於常人的怪物。
池珺宴的臉色很難看,邵斯衍敏銳地覺得有哪裡不對。
懷中人的樣子不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的驚訝與惱羞成怒,倒像是對人生信念失去希望的面如死灰。
他心裡一亂,還在孜孜不倦攻克精神世界的觸手趁亂而入。
池珺宴的思緒混亂,這次觸手的進入並不溫和,甚至因為他下意識地起了防備之心,觸手像條軟鞭一樣抽進邵斯衍的精神世界。
邵斯衍只覺得腦中一痛,悶吭一聲,單手扶住額頭,另一隻手還緊緊扣在池珺宴的後腰上。
池珺宴被他的痛呼喚醒,忙調整心情,放鬆觸手。
剛才還堅韌強健的觸手瞬間柔軟下來,像是絲帶一樣,軟軟搖搖地拖曳出來,撫平剛才抽過的傷處。
邵斯衍只覺得頭腦發麻,像是有一條柔軟的小舌舔過他的天靈蓋。
衝動來得猝不及防又洶湧澎湃,等到他回過神來,倆人已經滾在地上不知多久。
池珺宴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無垢無害,純淨柔軟。
邵斯衍赤紅的雙目慢慢恢復理智,他冷聲說:「是你招惹我的。」
手下的動作卻很輕,把池珺宴衣服整理好,抱他起來。
池珺宴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次倏忽竟然引來了這樣的結果。
他趴在邵斯衍懷裡,身體不受控制地打顫。
邵斯衍把人放到浴室,抄起花灑:「不早了,我們洗洗就回去。」揚揚還在等著。
池珺宴卻問:「剛才,安全措施做了嗎?」他開口了才知道自己聲音多啞。
邵斯衍給他洗澡的動作一頓,不顧自己的衣服會被淋濕,整個人壓迫過來,讓池珺宴瞬間噤聲。
他等了一會兒,才聽到邵斯衍說:「我很討厭?」
池珺宴無力閉眼:「沒有。」他只是有點自大,還算不上惹人討厭。
「是嗎?吻你,你擦嘴,抱你,你又怕懷孕。」邵斯衍又湊進了點,熱水濺到他身上,濕了小半衣襟。
他的身形如此高大,陰影把池珺宴面前的光都擋住了。
「早就想問你,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邵斯衍看著濕淋淋的池珺宴,覺得他又可愛,又可惡。
「你不要找什麼下家,全a市我說了算。出了a市,我也排得上前十,他們都比我老,也沒我長得好。」
他又拿起花灑,幫他沖洗,水流順著光滑的皮膚溜下去。
邵斯衍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