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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萬善誠惶誠恐,同時又激動萬分。
他自發配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任縣令,見過最大的官就是他的上峰六品知州,而且還是一年難得一見,此時讓他搭通了京城的人脈,怎麼不教他激動萬分?
沛萬善擺了宴席招待劉忠父子,本想讓張主簿親自上山去請劉學淵三兄弟,還是劉忠說此事不宜聲張他才作罷。
晚上送別了劉忠父子,沛萬善看著劉家送的兩千兩銀票十分滿意。
買通了沛萬善這一重關係,日後劉家在武源縣走動也多了一重保障。
此時秋收已過,家家戶戶都在備年貨過冬,看氣候應該再過不久齊雲山上就會下雪了。
既然買通了沛縣令,不必太過謹小慎微,劉學淵做主留劉忠父子在家小住。
家裡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劉湛正打算返回通天關,就在這時張富生急匆匆的衝進劉家。
「劉院長!宋教習!!」
「呂樹生高中了!!!」
「報喜的官兵早上到了呂家,縣裡、縣裡都轟動了!」
劉學淵刷地站起碰倒了茶盞濕了衣裳也無暇顧及,他抖著手。「中、中舉了?」
宋宜均忙轉動輪椅扯住張富生的手追問。「報喜的官兵有沒說名次?」
張富生高興道。「聽說是甲等第八。」
「好!好啊!」劉學淵眼眶通紅。
就在這時村里鑼鼓喧天,原來是呂水橋帶人來報喜,禮物更是拉了足足五車,每過一村都在地上撒銅錢讓兒童爭搶討彩頭。
呂水橋紅光滿面替兒子叩謝恩師,又說等呂樹生到家再來行大禮。
這一日雲中書院擺了流水席宴請鄉親,呂水橋喝的伶仃大醉在下人的攙扶下坐車回家。
夜裡,劉學淵睡不著和宋宜均談話,書房一直亮著燭光。
同時睡不著的還有劉湛,他翻來覆去的想,呂樹生中舉便可以授官,但是寒門子弟沒有世家舉薦空有功名也無用。
劉湛心裡有了想法便坐不住去尋劉學淵。
「我們如今跟京城劉氏恢復了聯繫,何不請二爺爺幫忙斡旋,讓呂哥就任武源縣令,呂哥到底是自己人,比沛縣令要可靠得多。」
劉湛還有更大的想法。「沛縣令為官十載升遷無望,劉氏若能助他升遷,他必定感激涕零無有不從,作為條件,讓沛縣令為我安排一個假戶籍,我想當武源縣尉。」
劉學淵和宋宜均都怔住了。
劉湛這一想法並不是痴人說夢,聽起來荒唐實則操作起來不難,沛縣令畢竟在當地為官十載,自有他的一套人脈辦法,縣尉又是軍籍不需要功名。
劉湛起了頭,劉學淵的心思也活泛起來。
此事不怕劉同新不幫忙,他們不但會幫忙而且會很高興。
劉氏的弟子也是劉氏的人,寒門子弟若無世家引路根本不可能求到官身,即便求到了今後充其量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濁官!就憑這些毫無根基的寒門子弟,劉家拿捏他們就是一句話的事,量他們也不敢生異心。
另外,再有劉學淵的雲中書院在背後源源不斷輸送弟子,便也不怕劉氏在朝中後繼無人了。
世家拉攏人才的方法多的很,根本不擔心這些人久了會與劉氏離心離德,恐怕不久之後這些人都會成為劉氏庶族裡的女婿。
劉學淵一想明白當即內心翻湧激動萬分。「雖說我劉氏一族沒落了,但拿到區區一封舉薦信自是不難,唯有沛縣令的升遷需要費些周折。」
宋宜均立即建議。「可先聽聽沛縣令的意思。」
縣令是七品官,也是舉人授官出仕後的最低起步點,而在縣令中也有高低之分。
例如在京畿要地任縣令不僅升遷快且大多升遷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