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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湛幾個抬起頭,只見來者是個滿面鬍渣的粗糲漢子,身上穿著青鐵色的鎧甲,劉湛以為是串門的兵官便道。
「家鄉的肉乾,軍長要嘗嘗嗎?」
漢子一點也不客氣的撕下一塊放進嘴裡大嚼了起來,一遍嚼一邊有滋有味的點頭。「不錯,有嚼勁。」
野豬肉乾劉湛帶了很多,他一點也不吝嗇的招呼漢子和跟著漢子一起來的士兵一起吃午飯。
雖然已經開春,但是北疆還是很冷,晚上偶爾也會有雨雪,十來個人圍著火堆吃烤肉乾烤饃饃吃得熱火朝天。
漢子十分惋惜的一拍大腿。「沒有酒真是太可惜了,小子,你營里有酒嗎?」
劉湛道:「我營里沒有酒,或許方將軍那會有。」
漢子又道:「我不信,喝酒上陣能壯膽,你營里怎能一點酒也沒有?」
劉湛道:「喝了酒膽子是大了,但是神志不清又怎能冷靜禦敵,哪怕九條命也不夠丟的。」
漢子側目看著劉湛。「你叫什麼名字?」
劉湛笑了笑平常道:「岑州武源縣縣尉,劉湛。」
又問。「你手下多少人?」
劉湛答:「騎兵三百,長槍兵一千,步勇七百,盾兵五百,弓箭手五百,共三千人。」
漢子若有所思的點頭,他指著曹壯他們。「這些都是你麾下兄弟?」
劉湛道:「我們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兄弟。」
漢子又點頭。「不錯。」
又閒聊了幾句漢子便帶人走了,劉湛的目光變得深邃,即便一開始沒有看出來,此時他也發現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劉湛笑了,當真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一走出劉湛管轄的這片營地張泰寧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小子還養了三百騎兵,可真捨得花錢。」
由於朝代更迭頻繁幾乎年年打仗的關係,大楚的軍制或者說每一朝的軍制都很亂,除了軍官品階之外沒有形成系統的制度,有點像各自為政的私兵制,兵養得好不好全看軍長舍不捨得花錢。
劉湛的士兵個個身長七尺有餘且精神頭飽滿,吃的是豬肉乾和雜糧饃饃管飽,更重要的是都很年輕,清一色的年輕人!
只可惜張泰寧的好心情維持不了多久。
出了劉湛這一片營地簡直是另一番景象,士兵良莠不齊營地雜亂無章也算張泰寧的預料之內,他倒沒有多驚訝,而是此時方措正在大帳里設宴教他火冒三丈。
張泰寧突然到來殺了方措一個措手不及,上位的將軍怎麼會紓尊降貴到下級營地來?
方措在顏氏軍營十幾年就沒見過上面的大人們到士兵生活的營地一次。
慶功宴自然是開不下去了,方家子侄們被灰溜溜地趕出大帳,方措顏面掃地難堪地立在下首。
張泰寧本就有氣,現在看著方措這撿了大便宜一般的老小兒更加沒有好臉色,就方措這乾瘦的身板當游擊將軍上陣殺敵?不能身先士卒如何能當游擊將軍?
「把你麾下編制的名冊呈上來。」張泰寧坐在主座,對桌子上的各種美味佳肴視若無睹。
方措哪敢違抗忙讓副將去拿。
張泰寧看著名冊前排那一溜姓方的副將主力便冷笑一聲,可真是好得很,身為上峰他插手更改也沒用,因為過不了多久他插手提上來的人都會以各種理由被換下去,氏族慣是這個套路。
合上名冊張泰寧冷哼一聲,也不跟他虛以偽蛇直截了當道。「別再讓本將軍看到你塞姓方的人進來,你這裡姓方的也夠多了。」
說罷張泰寧頭也不回地離開。
張泰寧一走方措才氣得大罵。「粗鄙莽夫!不就欺我家門淺薄,若我是方氏嫡支瞧你還敢這麼囂張!」
方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