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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湛親兵圍成圓形方陣,盾兵在外,槍兵在內,上來一波殺一波,方招見形勢不對忙讓弓箭手開弓射箭,一時流箭紛飛。
盾兵立即舉起盾牌擋下流箭。
劉湛當然不會被動防守,擋下頭兩波衝擊之後,曹壯等人帶頭沖了出去,劉湛麾下親兵個個像頭壯碩的氂牛逮住一個撂倒一個,岑州守兵亂作一團。
方招這時候才慌了,他們這些靠世家關係上位的兵官沒上過戰場,哪裡見過正規軍的氣勢。
就在方招想要跑時,已經是千戶長的郭東虎一馬當先衝到方招跟前,一把抓住方招一出手就把他兩條胳膊擰斷了,方招的慘叫聲響徹兵營。
最後方招痛得面容扭曲連話都說不利索,像麻袋一樣被丟到劉湛腳下。
賊首被擒其他蝦兵自然作鳥獸散,有些跑得慢的被抓回來綁了一併丟到一起看管起來。
劉湛負手而立,他低頭面無表情的瞧著方招。「你知道本將最討厭你們什麼嗎?」
方招嗚嗚的求饒。
「本將最討厭你們自大。」劉湛冷笑。「你們在本將眼裡不過是一群蛀蟲罷了,人分三六九等是本將兩輩子聽過最可笑的話!」
方招這時候是真的後悔了,居然有人不懼怕世家,居然有人不把天下規則放在眼裡,這是瘋子!方招眼裡都是驚恐。
「拖下去,軍法處置。」
新上任的岑州尉在上任第一天就殺了方招的消息立即傳遍了岑州府,老百姓把這事當茶餘飯後的談資,豪強們卻是被驚住了。
在這個時代人分三六九等,一流世家跟二流世家之間,二流世家跟地方小族豪強之間,小族豪強跟老百姓之間,彼此之間都有著一道跨越不過去的壁障。
層次分明的階級猶如一個堅不可摧的金字塔,上位者能決定下位者生死命運,下位者不能以下克上,這是近千年來的規則。
新上任的岑州尉不過是一個出身農戶的寒門竟然敢一上任就殺了方氏的人,以下克上大逆不道!
次日岑州方氏聚集起數百名護院打手氣勢洶洶的圍住了州府衙門。
方氏族人披麻戴孝在衙門前又哭又鬧的威脅,若是沛知州不把劉湛拿下他們就要拿下沛知州抵命。
「劉將軍呢?怎麼還沒過來?」沛萬善急得滿頭大汗。
眼看方氏族人越鬧越凶有誓不罷休的趨勢,鬧哄哄的圍觀人群突然受到了驚訝一般的驚呼開來退到兩旁。
只見身穿鐵甲手持長棍的士兵從長街那邊奔襲而來,人數有上千之眾。
士兵一來二話不說就打,方氏圈養的護院打手怎能跟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士兵相比?一時衙門前滿地哀嚎。
李小連騎在馬上漠然冷視。「大人有令不許打頭,把手腳打斷了就行。」
另外又有士兵去控制方氏族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抓了用繩索綁起來,雖然被綁起來了方氏卻依舊趾高氣揚。
「卑賤奴子!目無王法的狗東西!我已去信宗家,你敢動我們方氏一根毫毛試試,我定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身為知州縱容賤戶以下犯上,我定要宗家參你一本!」
「今日之事,我方氏不死不休!」
劉湛騎馬帶著十幾名親衛不急不忙的來到。「怎麼的,你們方氏宗族是要帶兵來打岑州?」
那個帶頭罵得最凶的年輕人被噎住。
隔壁一名中年人罵道:「你就是劉湛?好你一個賤戶,竟然敢亂殺我方氏族人,今日這事我方氏告到御前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劉湛笑了,招了招手,張小滿立即打開手中公告朗聲讀了起來。「方招其罪有三,一違抗軍令,二埋伏謀害上峰,三意圖謀反,按大楚軍法斬立決!」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