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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個必要,」沈承語氣淡淡地回答,看也不看桌上那一沓散開的資料,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言秋現在正專心創作,不需要這些無謂的曝光。」
聞人宸半側著臉倚在辦公桌的邊緣,聞言嗤笑一聲道:「沈承,都是聰明人,咱們說話也不必兜圈子了。」
他眯了眯眼,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抓住桌邊,屈起的食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你現在雖然是小言的經紀人兼上司,也絕沒有限制他交友自由的道理,更沒有控制他出鏡上節目的資格!」
「你大概是誤會了,這些事情經紀人是管不著的。」沈承涼薄地掀掀嘴角,眼神不躲不避分毫不讓,漫不經心的口吻讓人極為上火:「可作為他的愛人,我當然有趕走一切對他有覬覦之心的人的權利。」
「以權謀私,沈承你可真行!」聞人宸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一針見血道:「你根本就是在害怕!因為你很清楚言秋會和你在一起,不過是出於感激。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遇見了你,你又竭盡所能地幫了他所以——」
他頓了頓,神色惡劣充滿譏諷,一字一句道:「他才沒有拒絕你,僅此而已。」
這話一出,陸唯幾乎是在一瞬間釋放出強大的氣場。這種威壓在戲劇表演上很微妙,是從眼神到身體語言中滲透出來的強烈氣勢。
你不能說他戲過了,因為如果搭戲的人旗鼓性當,這就會是一場極其亮眼的戲。可但凡對手稍差一著,這種氣場就會確確實實幹擾他的發揮。
在這種完全的演技碾壓下,秦文皓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這戲沒接住,情緒掉了下去,台詞也就沒跟上來。他心裡一哂,也不在意,乾脆直接放棄了原來的台詞!
「你以為你對他來說很特別嗎?他沒有過太多經歷,和人親密相處得多了就很容易心動,不是你也會是別人。」他這話說的十分巧妙,像是在說言秋,卻又不單單是在說他。
「不過是恰巧占了先機,你得意什麼呢?」話說得似是而非,無論怎麼聽都是十足的挑釁。
副導演在監視器後頭看得連連皺眉,小聲提醒道:「導演,這詞都不對啊。」
徐九舟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自信地笑了一下:「先等等,要的就是現在這種針鋒相對的感覺!」
他不是那種死板的導演,只要能把劇情圓回來,演員臨場改詞對他來說都是可以容忍的小事。再說有時候情緒一上來,也難免會錯幾個詞,重要的是把戲演好。
陸唯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被面前男人的話戳中了心裡的隱痛,瞳孔明顯一縮,但仍強撐著面色不變,不緊不慢道:「這只是你這麼以為。」
秦文皓也不怒,反倒跟著點點頭,神色嘲諷:「也對,我怎麼想確實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元宿怎麼想。」
「……」徐九舟頂著副導演一言難盡的尷尬目光,很惱火地打斷他們:「卡!你們在搞什麼?老秦你連角色名字都能記錯?」
「不好意思,剛一時太入戲了。」秦文皓立刻道歉,還向身邊的工作人員也道了辛苦,神色抱歉又謙和。
「還有你!」徐九舟生起氣來六親不認,虎著個臉又瞪向陸唯,可他台詞一句不漏,情緒沒也問題,憋了半天只能說:「演的時候也給我收著點。」
他心裡直犯嘀咕,平時這小子向來能收能放,今天這是怎麼了?
陸唯連聲答應,偏過頭恰好和秦文皓視線相交,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下戲之後,秦文皓打算帶元宿去南郊一家隱蔽的餐廳吃頓便飯。那家餐廳離片場挺遠,按照平時的規矩,徐九舟向來不同意演員在拍戲期間去大老遠折騰。
不過想想人家師兄弟拍個戲聚一聚確實也難得,再加上元宿一直很乖覺,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