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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幾次遇見,他都是和一個雄性走在一起,了解部落的習俗後,他只好放棄了心中那點欣賞。
亞雌沒說話,他又問:「你的伴侶去哪兒了?」
孟盛問出這些話完全是無心的,他並不知道此前丘倦經歷了什麼,他只知道雷雨交加的天氣里,雄性放任他的亞雌外出打獵,並且還不在身邊,是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
聽到伴侶兩個字,丘倦語氣變冷:「沒有伴侶我也一樣可以!」
他撐著木頭站了起來,腳下的血被雨水沖開,已經染紅了一大片樹葉。
孟盛眉心一緊:「你這樣走回去,腳就廢了。」
「你不要嚇唬我,往常打獵受的傷可比這要嚴重多了。」
「這傷的是腳!」處理不好很可能得破傷風!但後面的話他沒說,原始還不懂這些。
眼見著雨沒有停下的趨勢,他看了一眼亞雌圍著的獸皮裙,若要是背他走,顯然是不靠譜的,不帶任何旖旎想法,他對眼前的亞雌說道:「你站好,我扶你回去。」
丘倦明顯是驚了一下,隨即往後退了幾步。
「你放心,我會收好身上的氣息,不會染在你身上,以免你和你的伴侶產生誤會。」
不容丘倦反駁,他拉住亞雌的手臂,繞過了自己的肩膀。
丘倦向來是一個矜持的亞雌,和孔甲之間都還不曾這麼親密過,臉霎時燒了起來,連忙想掙扎開。
但是平時看起來很弱的雄性不知哪裡來那麼大的力氣,竟然死死把他扣住了,而且因為他動彈,雄性不滿豎起的眉毛有些唬人。
「你放開!」
當意識到自己和雄性之間力氣懸殊時,丘倦語氣裡帶著恐慌,他是個很注重名譽的人,要是被別人看見他和別的雄性拉扯不清,必然要胡亂揣測。
兩人的手和肩膀靠在一起,孟盛原本是有兩套衣服的,可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就入鄉隨俗穿了獸皮,現在兩人的肌膚貼著,他自然是感覺到了亞雌強烈的抗拒和不安。
他耐著性子道:「下雨天部落里的人都待在山洞裡,沒有人會注意,再說看見了又怎麼樣,我們又沒什麼。」
「若是你拖著傷腳回去,路上遇見危險,你母親該多擔心。」
說到母親,不安的丘倦倒是安分了許多,他出來已經很久了,母親此時肯定在山洞裡張望了好幾次。
他停下了掙扎的動作,也閉上了嘴。
孟盛見此趕忙帶著人往回走,亞雌的體型對於雄性來說並不大,但是像丘倦這樣的亞雌,撲騰起來不容小覷,他剛才被雷劈了,腦子還有些懵,要是身旁的亞雌再鬧騰,恐怕要把人摔到地上。
他大跨著步子,走了很長一段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丘倦驚訝:「你不知道我叫什麼?」
「經常待在山洞裡,沒人告訴我。」
他這麼回答雖然有些牽強,但卻讓丘倦鬆了口氣,丘倦認為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雄性,必然是對他沒有任何想法的,完全是出於善良幫助他,但又有些同情這個雄性,幾乎不與外界交流,該有多孤單。
「我叫丘倦。」
孟盛點點頭:「挺好的名字。」
兩人一路上就說了這麼兩句話,到了山洞口,孟盛為了照顧丘倦的情緒,遠遠的就把人放開。
「能走回去吧。」
「可以。」
丘倦朝著自家的山洞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還立在雨中的孟盛,雨水已經把他漆黑的臉頰沖洗乾淨,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張不亞於孔甲的英俊臉龐。
筆直的身軀,肩寬腰窄,身體健碩,一改往日裡佝腰駝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