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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穿著舒服嗎？」陳願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小丫頭從來沒考慮過把秋褲裹在腿上。

「嗯。」李淵澤突然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帥氣瀟灑的響指：「下次見面，我有禮物送你了。」

林意瑾望著李淵澤點點頭：孺子可教，都知道約下次見面了。

「什麼？」陳願只在乎李淵澤送什麼禮物。

眉毛一揚，李淵澤強勢揭秘——「秋褲。」說完又一副「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心意」的表情。

林意瑾望著天空嘆口氣：撤回二十秒之前的話。

星星大概數了二十來個，林意瑾才回過神兒來：「也挺晚了，李總送陳願回去吧。」

「好，我去開車。」養生總裁李淵澤面容已經有些困意，亟需回家就寢。

「小嬸嬸一起吧？」陳願拉著林意瑾依依不捨。

「不用了，你倆一起走吧，我家離得近，我走著回去就行。」

「小叔叔怎麼回事，沒來接你？」陳願也就敢在背後這麼吐槽一下。

林意瑾沉聲笑了笑：「沒事兒，我不讓他來的。」

送走了倆人，林意瑾站在餐廳門口裹緊了風衣，沿著楓葉小道慢慢悠悠地晃回家。

不遠處的身後，骨骼分明的手指間銜著煙，懶懶地搭在車窗沿兒上。腕上的名表透著矜貴。

「總裁，那是林小姐嘛？」於皓開著車，從後視鏡里往後探了一眼。

「是，慢慢跟著。」車后座的男人沉沉開口，嗓音酒精潤過，略顯沙啞。

喬昱原正闔著眼四仰八叉倚在窗昏昏欲睡。聽見於皓和陳就說話緩緩睜開了眼：「怎麼還沒到家？」

「」陳就沒搭他的話。

喬昱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緩緩往後飄，擰眉問於皓：「小於，車沒油了？」

於皓:「」油箱挺滿，我只是沒踩油門。

「不是這是怎麼個一出，我想回去尿尿。」喬昱眉毛擰成了八字。

灌了太多酒的喬昱本想蹭陳就的車早點回家，哪知道這會兒在路上一寸寸地壓馬路。

「那個，喬總，您要不憋會兒？」於皓的話聽著挺善解人意的，可細細一咂摸不是那麼回事。

「一會兒是多麼一會兒？」喬昱撐著座位坐直了些。

於皓也說不上來得多麼一會兒。

陳就抖抖菸灰，淡淡地來了句：「這取決於你嫂子走地快慢。」

「我嫂子？」喬昱趴上去，閉上一隻眼睛往外瞧：「這哪裡？你他媽又找了個？」

陳就笑著罵他：「滾。」

「不是，那是學妹嘛？」喬昱眼神也不錯，黑夜中對美女的辨識度向來不差。

「嗯。」

喬昱一看這麼個架勢：「吵架了？」

「沒。」

「分手了？」

「」喬昱又欠揍了。

「那是為啥啊？」憋著尿的喬昱重新躺會座位上。

腳底踩著楓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林意瑾心情大好地一步步往家挪著，時不時伸手接落葉，時不時踩踩自己的影子，還是個沒長大的姑娘。

陳就望著不遠處小女孩的背影，聲音因此而溫柔：「我不放心她自己回家。」

「操。」喬昱咽下唾沫，「是我不懂情趣嘛？你上去接上她回家不就好了？」

「按照她的性格，我不接她比我繞遠來接她更讓她開心。」陳就抿了口煙，吐出一溜緩緩上升的煙霧。

喬昱聽著陳就這繞口令似的話：「」我不懂。

煙霧散在空中慢慢飄著，融在夜色中，尋不到蹤跡。

車子最後在麗嵉公寓的門口停下，約莫三四分鐘後，他瞧著那個窗戶亮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