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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也不知道,只靜靜地睡。
說訂婚那晚,也和現在這樣,她很安靜睡覺,只是是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權午不知道她那一夜是否覺得漫長,對他來說,那一晚格外的短暫,以至於僅僅是一個混亂的夢,他就醒了。
那個夢一片火紅,鮮血佔據了整個視網膜,隨著濺出的血漬斑駁凝結脫落,他低頭看自己,正穿著一身校服。
面前一個男人戴著黑色墨鏡,私家偵探的標準搭配,將照片遞給他說:「對你來說應該是緊急狀況,安女士現在在醫院……」男人頓了下,還是毫不猶豫地告訴孩子他母親的荒唐行為:「打胎。」
照片裡,安思被一個年輕男人攙扶著走進醫院,那男的他認識,比他沒大幾歲,在酒吧碰到過幾回,有一次吹噓自己勾搭上了一個富婆,現在正想著把女的搞懷孕好能搞點她的財產。
權午在的酒吧,有錢人比比皆是,這種事聽了百八十回了,結果那天也不知是他寸還是吹噓的男人該倒黴,他毫不顧忌地說出自己身為舔狗所舔的富婆大腿名字是「安思」,他端著酒杯還沒反應,錢凱已經拎著酒杯把人腦袋開了花。
隔天,有人對他傳話,不把他媽操。懷孕,他當面打破頭流血給他開心。
權午一笑了之,安思的事,他從來不會插手,那晚要不是錢凱氣得怒目圓睜,惹出了點事,也不會讓他有太大印象。
權午感慨大家的誤解可真不少,他和安思可沒看上去那麼相親相愛。
他還初中上學,權丘已經將他當做繼承人,毫不掩飾他對安思荒唐行為的不滿,叱令他看好安思。
改天,親兒子就找了私家偵探監察起親媽,在他監督範圍內,安思的任何不違反公司的行為都被劃為了可理解範圍。
監察不過一段日子,權午就在照片裡見了各種形形色色的男生,比他們班的男生加起來還多,所以突然冒出個放狠話的,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哦,這人叫什麼,劉小年?
他還是不一樣的。
他把安思搞去流產了。
權午去到醫院的時候,正撞上安思下流產床,一臉蒼白哪有平日傲氣女強人的模樣,旁邊一個男人拉著她一個勁的噓寒問暖。
一瞬間,無數的畫面湧上雙眼……
安思在家裡和一個男人亂來被他無意中撞到,權行帶著一個陌生女人跪在權丘面前哭著求接納,安思嘶吼著白眼狼讓你的偵探滾遠點,權行笑的憨厚的拉著他的私生子說叫哥哥……
無數畫面撕扯,扭曲,畫面裡的人表情也愈加的猙獰,咄咄逼人……
白眼狼、叫哥哥、媽……
旁邊一個推車撞他腿一彎,權午晃神,畫面打散,他只看得到車裡的一個手術刀。
隨後,刺耳的驚呼聒噪不斷,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小年已經捂著下腹,四處亂撞,瞪著他話都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安思失魂落魄完全是個鬼一般站在旁邊……
那天最後的記憶,除了紅就是吵鬧。
劉小年出了事,安思不操心自己的情人,反而給他找起了心理醫生。
他怎麼被逼去的,去了幾次,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最後醫生對他感慨了一句:「你以後或許就知道了,毀滅的、掙扎的、驚慌的,都是愛……」
陸菟盯著他問你要結婚?
權午敏感察覺到了觸犯,安思的猙獰瘋狂,權行的卑微執著立馬浮了上來……
有人也想把他撕碎揉成那樣。
訂婚像個盔甲,他完美地回答:「是。」
標準答案,無可辯駁,他甚至對陸菟的生氣覺得莫名其妙,極為不解,是她試圖在打破他維持的平衡啊。
她太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