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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有著完全的準備。

這樣就好了。

杯中的卡布奇諾他一口都沒有動。

這家咖啡店的每一杯飲品都被他點過一遍，但每一杯都是這樣的待遇。

滿滿當當的，一口未動。

甚至走時，杯子上的指紋都會被細心的擦得一乾二淨。

偶爾他也會戴上手套。

但冰冷的手指卻總是想要觸碰些溫暖的東西。

咖啡店的門因為寒冷而被關上，玻璃上很快氤氳起一層水霧，模糊了達維徳的視線。

於是

再一次擦乾淨勺子和杯壁上的指紋，達維徳戴上手套，在桌子上留下了現金。

他攏了攏大衣領，又壓低了帽檐，快步朝著街對面走了過去。

哥譚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寒冷。

視線漫不經心地擦過韋恩企業的標誌，一如他記憶中的一樣。

雪不停地下著。

在地上卻無法堆積，很快就變成了泥水，濺髒了來來往往的人的褲腿。

依舊，腳上的靴子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只不過到處都是喧鬧聲。

快門的聲音連成了一片。

達維徳稍稍皺了皺眉頭不明白站在韋恩企業門前的布魯斯還在等些什麼。

他再一次拉低了帽檐，低下了頭，打算快步與前方木訥地背對著他站著的布魯斯·韋恩擦肩而過。

雪越下越大。

這樣的溫度讓體溫本就不高的達維徳覺得有些難受，他想要快點回家去。

但，肩膀真的擦過的時候。

他的手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

達維徳一愣。

身後他熟悉無比的聲音響起：「等我一下。」

聲音只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到：「處理完最後的這些事情之後，我就退出正聯，扔掉蝙蝠俠的裝甲，和你一起離開哥譚。你想要去哪裡都可以，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都可以，但不能拋下我。」

布魯斯的聲音和記憶中一樣。

帶著笑意，聲音稍帶點捲舌音，聽起來溫柔又倦怠。想讓人靠在他懷裡睡一覺。

達維徳壓低了帽檐，刻意壓低聲音：「你認錯人了，先生。」

他不僅帶了美瞳，還染了黑髮。

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而且明明，布魯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相信布魯斯絕對不會把他認出來。

鈷藍的眼眸染上了笑意：「不會認錯的，達維徳。」

溫熱的手指一把拽上了達維徳的衣領，強迫他低下頭。

黑色的禮帽掉在了地上，鵝毛般的雪片立馬就唱著歌占領了黑色的髮絲，試圖把它染回原來的模樣。

布魯斯抬起頭，薄唇輕柔地印在了他的額頭。

溫熱的手指牽著達維徳撫上了他的胸膛，薄薄的皮囊之下是跳動著的熱烈心臟。

「你的腳步聲已經被牢牢地鐫刻進靈魂之中了，伴隨地還有愛你的心情。」

「這裡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只有你，達維徳。只剩下你。」

那張精緻的甚至有些女氣的臉上只剩下了詫異，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連嘴都無法控制：「要再一次把我撿回家嗎？」

周圍的喧鬧聲好像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卻專注無比地等待著面前這個人的回答。

布魯斯臉上的笑意更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要和你組建一個家。可以成為你的專屬英雄嗎？」

「你知道我總是沒有辦法拒絕你。」

達維徳看著那雙鈷藍的眼睛，嘆了口氣。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