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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絲垂落在肩胛骨的位置,襯衫已經被他咬開了兩顆,露出了一片透亮的白。
脖子上還有兩片牙印,他咬的。
文茵負氣地埋下頭,一口惡狠狠的,回咬了他。
翟北禕只是輕笑,手覆在她的腦後,溫柔撫去。
「解氣了?」
「沒有。」
他拽著她的腦袋就壓了過去,溫熱的唇緊貼了過去,「那就換我。」
衣衫窸窣,他拖著她一同滾進了被子裡。
文茵被他壓在胸膛之下,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噴在她耳後的氣息,滾燙。
烙鐵一般的溫度,她的雙手被高舉在頭頂,鉗制住。
兩隻青蝦一般的男女,赤條條,熱情相擁,親密無間。
進入的那一刻,文茵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填滿了。
從外到內的,都是翟北禕的氣息,翟北禕的溫度。
情潮一浪又一浪地打翻至頭頂,文茵情不自禁弓起了身體,快樂又絕望地哀嚎著。
換來男人的一記輕笑,「這就不行了?」
她躲開他滾燙的唇,側過臉去,難耐地咬住了枕巾,齒尖絞緊,好封住已經支離破碎的聲音。
藕白的雙臂被固定在頭頂,柔弱、無助,雙腿掛在他的腰側,震顫。
「嗯。」
他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喉頭微啞。
「好緊。」
她的髮絲都散在頰邊,咬住的雙唇殷紅得過分,淚眼氤氳,迷離混亂。
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音節,隨著他的幅度與頻率,音調逐漸嬌膩起來。
好似承受不住。
又像快樂至頂。
汗水涔涔,他們用來彌補錯過的時光。
用極致的歡愉,去填滿內心的空虛。
「夠了……翟北禕,夠了。」
哭腔,求饒,她怕了。
深入的速度卻愈演愈烈,喘息聲壓住她的左耳,他的炙熱氣息湧入,「別哭,乖。」
他總愛在床上欺負她,一邊讓她乖,一邊不停歇。
好壞,真的好壞。
日光正盛,公寓內卻昏沉沉的。
她被翟北禕圈在懷中,悶熱的汗水布滿了後背,熱,太熱了。
「唔呃……」
重,什麼壓在她的肚子上,沉得文茵都喘不過氣兒來。
她費了勁兒地把翟北禕的胳膊挪走,轉頭看著那個正磕著眼熟睡的男人。
文茵想,她究竟是痴迷翟北禕什麼地方,為什麼,偏偏就非他不可。
她小心地探出指尖,沿著他的皮膚肌理輕輕撫去。
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窩,那磕上的眼皮只要緩緩睜開,就會露出裡頭那黢黑的瞳仁。
他不笑的時候,其實挺嚇人的。
可是這副皮囊,真的很好看啊。
文茵後來也見過許多帥哥,但翟北禕帶給她的那種深刻的影響,卻沒人可以取代。
貪圖美色是要付出代價的,就這麼一不小心,她把自己賠了進去。
「我好看麼。」悠悠轉醒,他將腦袋抵在她的額頭,剛睡醒的嗓音微啞。
「不好看。」
翟北禕將雙臂舒展開來,徐徐伸了個懶腰,邊活動邊側過頭去,扯了扯唇角,「小騙子。」
文茵摸了摸鼻尖,手臂撐著枕頭便要坐起來,剛使勁兒的功夫,便又被拽了過去,整個又往下栽。
為了穩住重心,兩隻胳膊被迫撐在他的兩邊,細軟的髮絲沿著他的面頰垂落了下來。
癢。
她的目光里閃爍著微微的驚慌與羞怯,像少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