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页)
中途有數次謝元白都想開了這道門,想問問謝余這般等著他是否會累、是否會辛苦,是否······也曾絕望過?
所以為什麼要一直等下去?
他謝元白終此一生都只為求大道飛升,絕不會因為此等小情小愛而停留。
只是他一旦如此想,那凡間的恩愛種種,青年身著紅衣、桃花眸泛著水光,由著他擺布的模樣又出現在了眼前。
謝元白徹底失了冷靜與分寸,他不得不承認,口中的清心咒念著念著,全都成了謝余、謝子期。
他只覺氣力漸消,一股逆行的真氣猛然撞上了他的心脈。
謝元白一時不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眉頭微蹙,捂住了心口,可腦海中的情緒卻在放大,身體也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的直直站了起來,走向了山門。
謝元白死死捏著拳,他明白了,自己念著清心咒,心卻不靜,岔氣走火入魔了。
清心咒雖是基礎法術,可卻是老祖一輩傳下的古法,叫小輩修行也是為靜心穩性。
謝元白還記得他的師尊與他說的,清心咒對修為越高者要求便越高,是以謝元白才會遭如此反噬。
謝余盤腿坐在山門外的桃樹下,雙目微閉,似是在修煉心訣。
謝元白緩緩打開了大門,動作有幾分僵硬。
他一步步走向了桃樹下的青年,記憶步步復甦。
謝元白恍然之間竟覺得他與謝余還在凡間,兩人經常便是這般,謝余的宮殿之中便有一顆兩人一起栽下的桃花樹,謝余常會盤腿修煉,任由那花瓣饞留在他的發間、眉尾、肩側。
謝玦下朝了便會去尋他,耐心的坐在他的身側,眉眼心中滿滿都是青年,他會為他將那些桃花瓣一片片摘下,然後哄著謝余為他制桃花茶。
謝元白眼底微微泛上幾分猩紅,他輕輕坐在青年的身側,如記憶之中一般無二的捻起桃花瓣。
手指輕輕順著青年臉側的弧線滑下,謝元白的動作很緩慢,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調戲。
那修長玉潤的指尖停留在了青年凹陷下去的鎖骨處,那裡也有一片淺紅的桃花花瓣。
謝余是在謝元白觸碰他的側臉的時候感覺到的,但那感覺太熟悉了,幾乎叫他以為,那不是謝元白,而是謝玦。
師尊從不會如此,他只會離的他遠遠的。
可謝元白接下來的舉動卻叫他難得的生出了幾分期望,或許······師尊也喜歡著他呢?
謝余輕輕抓住了謝元白的手,他緊張的睜開了眼眸。
謝元白面色依舊是冷冷淡淡的,那銀灰色的眸中不帶絲毫的愛意,他不是謝玦。
謝余從未如此清醒的認識到。
他微微握拳,鬆開了謝元白的手,嗓間乾澀道:「師尊可是出關了,一切可好?」
謝元白卻不回答,眼神微微移到了謝余的手上,他的聲音依舊是冷清的,可卻又像是多了些什麼:「為何鬆開本尊的手?」
謝余心中微亂,濃密纖長的睫毛顫著,輕聲道:「是謝余失禮了,請師尊責罰。」
謝元白眼主微轉,盯著青年的眼睛道:「沒有失禮,不責罰。」
謝余:「那便謝過師尊。」
謝元白冷淡道:「不要叫本尊師尊。」
他說著,手卻捏的很緊,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迸現。
謝余卻未曾注意到,還當謝元白是要將自己逐出師門,他頓時有些慌了神,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說。
說什麼,說他故意下界引誘師尊,大逆不道?
謝元白微微咬著牙,眸底的紅色又浮現了出來,他努力想控制身體,卻毫無辦法。
他抿唇,有些艱難道:「叫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