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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余微微垂眸,眼底帶了幾分淺笑。
老男人吃醋,手段還挺幼稚,公報私仇啊。
謝元白不知道謝余心中所想,他眸色淡淡的看著謝余道:「如此,你可與本尊共餐?」
謝余抿唇,他眸光掃到桌案上,皆是他在人間愛吃的一些菜式,甚至還有一些他在修真界愛吃的小零嘴。
他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弟子遵命。」
他說的很官方,謝元白不知怎的,心中有些略微的苦悶。
謝余面對謝玦分明是十分輕鬆親昵的態度,他會與謝玦攜手共同賞玩,也會叫謝玦「阿玦」,更是多次喚謝玦為夫君。
或許是對比起來區別著實,謝元白渾身的氣壓更低了。
謝余沉默的入座,兩人一餐飯吃的都不怎麼如意,謝余是拘束與生分,謝元白是越想越發的不悅。
他的性情或許是受了心魔的幾分影響,又或許是陷入情愛中的人都是如此,總之他面對謝余愈發的難以冷靜下來。
謝元白陡然想起前些時日山洞之中的那一幕,當時他確實被心魔控制住了心神,可名聞天下的和玉仙尊怎麼可能一絲神智都控制不住?
只因為,那心魔所言,卻也都是他的真心。
可謝元白卻不知該如何表明心意,他登頂高位許久,此等情愛之事算是一竅不通。
他努力的對謝余表示親近,可那幾句歡喜,除卻被心魔控制,清醒時分,他是再無法說出口的。
更何況,謝元白蹙眉,青年如今對他的親近甚至是存了幾分排斥之意的。
他對他拘束而生冷,仿佛兩人從未有過任何風花雪月。
仿佛,他將謝玦與謝元白分割開來對待。
青年將所有的情愛全部都寄託到了謝玦的身上,於是謝玦才是他所愛之人,而他謝元白,就只是師尊了。
半個月的時間如流水一般渡過,謝餘一直都保持著每日一杯靈茶的習慣。
面對寧嘉玉傳信中若有若無的詢問,謝餘一直都表現都很正常,仿佛他當真什麼也不曾得知。
一直到月半的時候,謝余果真如系統所說的那般昏睡了過去。
那種感覺很是玄妙,就像是陡然之間整個人被綿軟的物體包裹住了一般,就連動動手指都很艱難,卻又是舒適的。
謝余知道系統在助他,只是他向來謹慎,對系統也不曾有過絲毫的依賴性。
所以即使是系統告訴他可以放心的睡一覺,謝余還是不曾閉眼。
畢竟修真界有著太多的未知與可能,倘若他迷失在這個修□□之中,十有八九便再也離不開了。
即便這個概率只有萬分之一,謝余也不會拿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來賭這個概率。
謝余向來最信任的還是自己。
寧嘉玉是提前了許久趕回無相宗的,情蠱一事他計劃了許久,若不出意外,必定萬無一失。
屆時他用無痕珠帶著師兄遠走高飛,旁人如何找到?
這無痕珠是他機緣巧合之下無意得到的,品階極高,甚至足以夠上仙品上階,隱匿蹤跡足矣。
即便是師尊,這萬千世界,甚至還有無數個小世界,沒有個千百年也是不可能尋到絲毫蹤跡的。
到那時,就算師兄想起來,事情也已成定局,他與師兄恩愛個千百年,就不信這般深厚綿長的時間還不能叫師兄忘卻對師尊的孽緣。
寧嘉玉願意拋棄如今的這一切,只換一個謝子期。
他會與師兄簽訂道侶靈契,恩愛同守,纏綿千百年。
但他千算萬算不曾算到魔尊祁朝會這般大膽,深夜潛入無相宗。
他更沒想到,祁朝潛入無相宗的目標會是謝余。
寧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