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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謝余和姜寧的名氣,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半個霧城都知道了。
不少人初初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是驚訝的,畢竟姜寧和謝余之前可是霧城有名的情敵,但誰能想到謝余這麼猛,連情敵都能掰成情人。
謝余不少對他念念不忘的前任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情來看姜寧,他們深知謝余的脾性,也知道這位雕刻家估計也就是謝餘興起來潮的一個玩意兒罷了。
追到手了,就只有等著被丟掉的價值了。
姜寧面無表情的看著手機上陌生人發來的嘲笑他痴心妄想的信息,光是和謝余在一起的第五天,就收到了十幾條了。
他心裡清楚,這些人只怕都是謝余的那些前任。
手機的幽光照在他的眼瞼,男人微微擰眉,一條一條的將那些信息刪除了。
他每刪一條信息的時候都會去看一看發件人,沒一個是崔白溪。
姜寧心中莫名的湧上幾分不安來,他沒忘記最後一次與崔白溪見面時,那個病態的男人蒼白瘋癲的面容。
瘦骨立削的模樣簡直叫人懷疑他是否立刻會死去。
可姜寧知道,他不會的,崔白溪有多愛謝余他是知道的。
他曾見崔白溪畫過一幅畫,那副畫主基調是暗紅色的,畫上的鋼琴家膚色如白壁、唇如飲血,美色如同最妖冶的山間精怪。
崔白溪狂熱的如同最真摯的神的信徒,他語氣不明的告訴姜寧,那副畫融合了他對謝余的愛與信仰。
當時姜寧不明白崔白溪的語氣,但當他的眼神接觸到崔白溪手腕上猙獰的傷疤與被枯紅的血液染紅的指尖時他就明白了一切。
那副畫上的紅色顏料並不是全是顏料,正如崔白溪所說,那是他的愛與信仰,於是他用自己的鮮血作為祭奠,混合了紅色的顏料調製出了這樣一種詭異又猩紅明媚的顏色。
姜寧當時覺得崔白溪不正常,為了謝余整個人都魔怔了。
但當他淪落深陷謝余的愛情之中時卻恍然發現,他比之崔白溪也毫不為過。
當他不知不覺喜歡上謝余的時候,手下的雕刻品的容貌便不再是獨具特色的了,他每日都在有意無意的想著那位鋼琴家,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刻下了他心中所想。
從他顫抖著手在私人雕刻室內刻出了鋼琴家那雙手的時候,結局便早已註定了。
嗡嗡。
手機震動了一下,姜寧垂眸看了一眼,是謝余發來的信息。
他的眼睛微亮,整個人的表情瞬間就生動了起來。
『今晚八點半,莊園酒店303,小姜同學都跟我在一起了,今天來帶你見見我的朋友們。』
姜寧拇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屏幕上的信息,心中莫名的湧起幾分期待。
他是特殊的。
謝余以前戀愛的一些消息他不是沒打聽過,可沒聽說過哪個能被帶去見謝余的朋友。
謝余家世很好,謝家本家並不在霧城,謝余本身在霧城定居一開始也只是為了應恩師之邀在格里芬藝術學院任職罷了。
被他稱為朋友的,只怕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與親友。
姜寧打扮的很正式,喉頭緊繃著。
謝余無奈的握住他的手搖了搖:「別這麼緊張,又不是去見我爸媽,放鬆放鬆,他們都很好相處的。」
姜寧眉頭微微平緩了一些,他認真的對謝余道:「你帶我來見的應該都是你比較重視的朋友,我不能丟你的面子。」
謝余勾唇,揉了揉男人繃著的臉:「我們小姜同學可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姜寧面上微微紅了幾分,謝余也就不再逗他了。
謝余拉著姜寧的手推開了303套間的門,莊園酒店的裝潢雅致的很,倒是很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