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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望著她,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他的真心。
女人沉思了很久,然後開口:「吃藥會對胎兒有影響嗎?」
她停了停又問:「這個病遺傳嗎?」
男人的眼睛裡閃動著壓抑不住的欣喜——對方鬆口了。
「那次發生關係之前,我已經停藥三個月了。」徐建說,「後來撐不住,就又開始吃。我沒有家族病史,也做過腦部ct,醫生說遺傳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但是我記不清了。」
見王思年好像有些猶疑,他又信誓旦旦的補充了一句:「我說的都是真的,診斷報告在舊房子裡,明天就可以拿給你看。你要是還不信,可以視頻我爸媽,直接問。雖然我怕他們擔心,沒和他們細說過病情,但是我覺得父母或多或少知道些。」
說話間,手機已經遞了過來。
王思年擺擺手。西海岸現在才早上5點,哪有這麼早喊老人家起床的。再說了,當面問出「你們的孩子是不是有病」,跟戳人家肺管子有什麼區別。
什麼仇什麼怨,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你之前為什麼停藥?」王思年問。
「我想要個健康的寶寶。」男人坦誠了他的有意算計,「像你一樣好看的。」
他努力不靠支撐站了起來,然後倉皇的向前邁了一步。王思年急忙伸手接住他,兩個人順理成章的相擁在了一起。
王思年以為他會吻她,因此微微側過臉——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但徐建只是低下了頭,抵住了女人的額頭。
「我們一起經歷這麼多。不走下去,會後悔的。」他說。
一如蛇在伊甸園裡吐著殷紅·芯子,用蘋果誘惑著夏娃。
男人的體溫順著皮膚傳來,溫暖了彼此。
晚上這頓吃的很豐盛。
王媽嘴硬心軟,一邊是懷了孕的女兒,一邊是准女婿,哪個都是心頭肉,於是使出全身解數做了一桌子拿手菜。
只不過王思年「胃不好」,所以剛吃了一小碗雞湯燉口蘑,就被喊停了。
「把你給能耐的,少吃點!回頭接著胃疼,還得去急診。」王媽生怕她再難受,一嗓子把她嚷住。
「阿姨說的對,吃太多的確負擔太重。」徐建溫柔附和,「先別吃了。要是晚上實在餓得狠,熱點舒化奶喝。」
聰明反被聰明誤,早知道就有話直說,搞出這麼個烏龍。王思年一邊恨自己耳根子軟,一邊在心裡給田亞志下起小刀子來。
可能是她咬著勺子憤憤不平的樣子過於可憐,在王媽去廚房乘湯的空檔,一個小小的鹵翅根落在了她的碗裡。
「快點吃。」男人悄聲囑咐著,「別被阿姨發現了。」
一餐飯吃了個七分飽,王思年覺得這趟回家有點血虧。
就在她以為男人會提出留宿,或者要求她一起回去時,對方心情大好的主動告辭了。
「你在叔叔阿姨這兒好好養一養。」男人幫她抻了抻上衣下擺,眼光里飽含溫情,「不用管我,照顧好自己和寶寶是第一位的。」
他在女人的額頭印下一個吻,然後走了。
王思年失了眠。
她前半宿在床上翻來覆去,握著手機查bpd這個病。越看症狀,越能把徐建的行為對號入座進去。
心裡有了答案之後,另一個問題就困擾了她後半夜。像每一個剛剛懷孕的女人一樣,她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在百度里認真查了起來:誤食少量漱口水會生出個傻子嗎?
百度一查,癌症起步。
王思年心煩,乾脆退了出去,打開了微信。本來是想把今天的遭遇和姐妹們分享一下,順便聽聽她們的意見。但田亞志的吃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