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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為何不能自己決定?他是欠了賈芯卉,可他並不願以娶她作為補償。他又不喜歡她,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真的會幸福嗎?
她已經成為了笑不露齒高貴典雅的大家閨秀,偏生蕭琰最不愛這樣的女子,他更願意去欣賞快意恩仇的俠女、爽朗自由的名妓、勃勃生機的村姑,也不想娶一個像祖母那樣的女人。
就是不喜歡嘛,有什麼辦法?
蕭琰腦子裡轉了一大圈,到底也不明白自己錯哪兒了,好一會才試探著問:「……我太晚來找你?那我帶你出去護城河邊玩一玩?」
玲瓏摸了摸他的頭,像摸小狗一樣,她算是明白了,這傢伙是個缺心眼。「起來,地上跪著涼。」
自覺被心疼的蕭琰傻笑搖頭:「沒事,我這樣你方便說話,不然還得仰頭,脖子累。」
玲瓏一時間居然無言以對,「你還不起來,一會叫人瞧見了,可沒什麼男子氣概呀。」
在討好媳婦跟男子氣概之間,蕭琰認認真真地思索了一會,道:「那我再跪會兒,挺舒服的其實,我這兩天膝蓋正好有些硬。」
玲瓏沒忍住笑出來,她笑容極美,美的蕭琰徹底看呆了,直到被她親昵地捏了捏鼻子才反應過來。玲瓏用美色迷惑了他把他拉起來,和他雙雙坐在走廊的欄杆上,蕭琰覺得欄杆太窄了硌的屁股生疼,就很自然地把玲瓏抱起來放到大腿上,順便笑咧了嘴巴:「這裡比較寬闊。」
他向來是個有問題就問,秉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學生,「媳婦,你說我錯在哪裡了?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玲瓏就問他:「倘若你發現我背著你在婚前同一陌生男子見面,那男子還要我抱他一下……」話沒說完就發現蕭琰炸了,他怒髮衝冠眼睛瞪的宛如銅鈴,真是白白浪費了一副英俊好相貌,拳頭一揮:「是哪個龜兒子敢——」話一出口發覺十分不雅,趕緊圓回來,「誰敢!」
「那將軍怎地不知避嫌呢?」玲瓏早看透了,「倘若剛才不是被我打斷,這會兒將軍怕是已將賈姑娘擁入懷中細細安慰了?」當然這其中賈芯卉手段高會說話也是一出,但蕭琰缺心眼這個事實是沒有疑問的。
蕭琰仔細想了想,他一臉茫然:「啊,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抱她一下。她的意思是抱一下前塵往事都散了?那、那我是不是應該抱一下?」
居然會有人相信什麼抱一下便消了最後的念想的話,反正玲瓏是不信的。她所見過的人,若是要放棄感情,大多冷靜自持,絕不會在愛戀之人成親前,在明知對方有喜歡的人的情況下還去索抱。嘴上說什麼想滿足遺憾並非插足,心裡頭怎麼想那可就不一定了。反正這樣的招數玲瓏自己用過,門兒清得很。
而且,玲瓏感覺不到賈芯卉對蕭琰的愛意。
她以愛為食,對「愛」的情緒特別敏感,就如同老饕聞到了美味,然而不是對她的愛根本不能吃,可這並不影響玲瓏對事物的敏感度。方才賈芯卉對著蕭琰說那一番如泣如訴的話,換個石頭都要感動了,虧得蕭琰缺心眼,否則是個男人稍微意志力薄弱一些就要被徹底拿下。哪怕日後成親生子,怕是也忘不了這位白月光。
賈芯卉身上,一點愛都沒有啊。
「愛」分很多種,對親人的、友人的、愛人的、甚至是對一草一木,對國家的對世界的,這些都是愛,按理說賈芯卉在老夫人身邊養了這麼多年,老夫人對她比對親孫子都要好,將軍府誰人敢低看?無不是捧著哄著,可賈芯卉在老夫人身邊,玲瓏也感覺不到她的愛。
可賈芯卉分明又表現出了濃厚的情意。
外冷內熱的人哪怕表現冷淡,燃燒在靈魂里的愛意是無法掩飾的,賈芯卉身上,玲瓏感覺不到一點東西,甚至她的靈魂的味道,也不是那麼好聞。
其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