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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備張口說道說道, 卻不料挨了那懶散的女人輕飄飄的一瞥,頓時沒了聲氣兒。
李老二家住在村東頭,離嶗山這地方遠了些,平日沒怎麼見過謝瓊暖,只聽村人們說過她的德行。今日第一次見,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切不可在僱主面前露出驚訝的神情。
然而看見她這不修邊幅的模樣,她黝黑的臉上仍是不受控制的露出一絲不贊同。若是自己女兒是這不守禮的模樣,她豈不是要氣的跳腳。
想她李老二縱橫落水村十里八鄉多年,女人見了不少,即使給人做贅妻的軟飯女她也是打過交道。
卻獨獨沒見過這麼不成體統,理直氣壯的贅妻。
可就這樣一個女人,她遠遠瞧著,奕哥兒似乎給當成了寶貝。全沒了往日爽利,乾脆的性子。
一會兒進屋給這個女人拿衣服披在她身上,以免清晨露重受凍,一會兒又回屋摸出個暖爐,塞在她手中。
鎮子上的說書先生喜歡說藍顏禍水的故事。她今日倒是趕了個新奇兒,看見個紅顏禍水,瞧把自己當家夫郎給迷得五迷三道,視她如珠如寶的德行。
李老二心內正泛著自己也說不清的酸水,祝眀奕便從屋內走了出來。
見他那假妻主似乎還沒睡醒,迷迷瞪瞪抱著腿,歪三扭四的坐在牛車木板上。
他不由失笑的上了車,朝著李二姨客氣的笑道:「麻煩二姨,送我們到鎮子上。」
李老二回過神兒,也不繼續糾結,左右是別人家的事兒。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看不慣有啥用?
鄉下女人思想簡單,想清楚其中道理,臉上又露出往常憨厚的笑來,粗厚的嗓音帶著絲落水村獨有的鄉味兒答道:「好嘞,奕哥兒,你與你妻主坐好嘞!」
她話音剛落,鞭子一揚。牛車搖搖晃晃的動了起來。
祝眀奕轉過身,猶豫了一瞬,坐在謝瓊暖身邊,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指著她隨風揚起的青絲,輕聲道:「妻主,眀奕為你把頭髮束起來?」
謝瓊暖不由哂笑,早上走得匆匆忙忙,披頭散髮,在這古代社會,會被人批為「不修邊幅」。
她側頭看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墨眸,本想說一句無礙,自己來。
清晨霧重,身邊的小哥兒一張清雋的側顏隱匿在霧氣中,刀刻的五官似蒙上了一層影影綽綽的面紗,此刻他的手頓在半空,握在手中的髮帶隨風飄揚。如誤落凡塵的神祈,俊美無鑄。
謝瓊暖吃了一口傾世俊顏,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她背過身,回過神兒來,身後的男人已經撩起她身後的髮絲。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挽著她的長髮。
謝瓊暖對綰髮這件事兒煩不勝煩,一頭的青絲,剪不得。綰起來又繁複的狠,穿越到這個女尊社會快半年了,她至今沒學會如何把頭髮紮成一個髻。
平日胡亂束起來已是要花費很長時間,卻沒想到身後的小哥兒竟然有這等本事。他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捻起她額鬢的髮絲,梳理三兩下,不一會兒這一頭青絲竟然全部被歸攏好。
謝瓊暖收起臉上的睡意,轉身對自家能幹的假夫郎豎起大拇指,夸道:「夫郎,厲害!」
祝眀奕捻著她頭髮修長的手指頓了頓,墨眸凝了她一瞬,不自然的咳嗽了聲:「眀奕只學了皮毛,若妻主不嫌棄,往後我都給你束髮可否?」
謝瓊暖忙不迭的點點頭。
被迫旁聽了他們所有對話的李老二,駕著牛車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她眯著有些魚尾紋的細眼,細想當年她和她那老夫郎,似乎也有過類似的溫情。
牛車自然不能與馬車比,行走起來相對較慢。謝瓊暖坐在上面,一搖一晃,險險又要被搖的睡著了。
祝眀奕見她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