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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狗了。」小季扶對小黑狗鄭重地說道, 小圓臉滿是認真, 「你以後就叫小狗吧。」
小黑狗:「嗷嗚嗚。」
小黑狗沒過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像條跟屁蟲一樣, 跟在季扶身後, 形影不離。
季扶的父母忙, 很忙。
他們常年不在家, 照顧小季扶的只有保姆和傭人, 他沒有朋友,小黑狗成了他最好的玩伴。
雷雨交加的夜,他不再像從前一樣蜷縮在衣櫃裡瑟瑟發抖,小黑狗會片刻不離地陪著他,安慰地舔他的手心, 葡萄似的大黑眼珠像是會說話。
一人一狗互相陪伴成長。
變故則發生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囂張跋扈的堂哥和他發生衝突,仗著人高馬大用力地將他推倒在地。
小黑狗瞬間跳了起來,像條只獵豹似地衝過來,狠狠地咬了堂哥一口,差點咬斷他的手指。
慘叫聲引來大人,小黑狗很快就被關了起來,小季扶根本就沒辦法阻止,還挨了一頓教訓。
堂哥為了出氣,特地在季扶面前,親手打死了它。
小季扶被人牢牢按住,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黑狗被打得血肉模糊,喉嚨發出痛苦的嗚咽,黑亮的眼睛漸漸灰暗,卻始終盯著他的方向……
小黑狗死了。
小季扶全身都是冰涼的,抱著它的屍體嚎啕大哭,發了一場兇險的高燒,甚至驚動了上面的長輩。
「不過是一隻狗而已。」
「再買一隻聽話的就好了。」
「不要為一隻畜生傷了兄弟情。」
「……」
他們都這樣勸他,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堂哥則是洋洋得意地看小季扶。
但很快,他就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了,為小季扶突然像只小老虎似地把他撲倒在地,手中緊握著的鉛筆,狠狠地往他的眼睛扎去。
到底是孩子,沒什麼準頭。
只差一點點,就能戳瞎他的眼睛。
大人們立刻將他們拉開,堂哥嚇得臉色發白,身體打抖,「瘋子!他就是個瘋子!不要過來!」
事情鬧得太大,難以收場。
小季扶不肯善罷甘休,最後逼得堂哥在狗的屍體面前磕了十八個響頭,額頭鮮血直流,終於消停。
自此兩人結下了深仇。
畫面一轉,季扶長大成人,正是二十二歲生日當天。
他著了堂哥的道,猝死在床上。
可這個夢永遠都沒有結束,他像是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的屍體,還有閒心想道,也不知道堂哥派來的那些人看到他的屍體,會不會直接被嚇軟?
他等了一會兒,卻只等來一個高大俊美、卻滿目陰沉的男人。
他看著男人緊緊抱住自己的屍體,如同困獸般發出痛苦的低吼聲,像是傷心欲絕。
季扶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辨認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好像是他的一個保鏢,雖然很能打,但平時沉默寡言,並不太突出。
原來他竟然這麼忠心的嗎?
瞧著男人的模樣,不像是死了僱主,反倒像是……死了老婆一樣。
這個夢遲遲沒有結束。
季扶親眼看著男人帶走他的屍體,來到一處隱秘之地,然後做出各種奇怪的舉動,像是在作法似的。
空氣中響起一道聲音,阻止他。
「睚眥大人!不可啊,逆天改命之術會反噬自身……」
話沒說完,那道聲音便突兀地戛然而止,男人周圍金光大盛,突然變成了一條黑狗。
季扶:「???」
不是,這是什麼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