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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曲被問得惱了,怒聲道:「這種事輪得到你來探聽?!」
郁承期卻好像只是覺得好玩。
嘲道:「凶什麼,吵醒了你的小徒弟可怎麼辦?」
「……」
他猜到顧懷曲急著回去是另有原因的。
但他其實也不在意真相如何。
反正問了顧懷曲也不會說,事實無非就是關乎宗門、百姓、道義。否則就是死了,顧懷曲也捨不得不管這兩個弟子。
今晚夜色已經這麼深了,顧懷曲將所有弟子都趕走,看來是打算衣親自不解帶的照顧這兩個弟子。
何必呢?
心懷愧疚?
郁承期覺得他簡直好笑,瞥了眼他身上熨帖端整的衣袍,忽然起了興致。
無緣無故的犯起了渾:「不然這樣吧——」
他說話之間一把拽住顧懷曲的衣襟,輕車熟路,扯著顧懷曲貼近自己,鼻尖在他頸間嗅了嗅:「師尊給我爽一下,明日我就讓你們走……怎麼樣?」
他眸中的惡劣幽深肆無忌憚,聲音壓得很低。
「你——」
顧懷曲眸色微變。
顧懷曲哪聽得了這種話,正欲發怒,偏偏這時候,床上的小徒弟忽然動了動。
安逾發出聲難受地呻吟,眼睫顫了好幾下,迷迷糊糊意識不清的挪動手臂,睜開了眼。
顧懷曲因此驀地脊背一僵。
慌忙推開郁承期,往床上看去,臉龐因為緊張繃得愈發冷硬,耳根心虛得燒紅了,半晌才找回聲音。
強裝鎮定道:「……安逾?」
安逾其實還沒清醒,腦子還糊塗著,沉重的眼皮半睜不睜,模糊渙散,懵懵懂懂毫無焦距地望著床頂。
「你怎樣了?」
顧懷曲趕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順帶摸了摸旁邊的安策,兩人都燒得厲害。
見兩個小孩子半夢半醒的樣子,顧懷曲心中難安,加之郁承期方才犯渾,不知被安逾聽去了沒有……顧仙師有些提心弔膽,赧然地皺緊了眉,暗恨那口無遮攔的混帳。
他不放心兩個小徒弟的病況,索性起身,端起一旁的水盆,順便借著換水的藉口,暫且從這令人不安的屋子裡逃離出去。
郁承期見他明顯耳廓明顯有些燙紅,臉倒還繃得像塊冰,不由得冷聲嘲笑。
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力道蠻橫:「誰准你走了?」
「滾開。」顧懷曲壓低聲音罵他,已是惱怒至極。
他想用力甩開,掙了好幾下卻沒掙動。
郁承期眸色愈發陰沉,忽然壓低聲音,口出狂言:「別動。再亂動,本尊可就在這裡搞你了。」
顧懷曲登時一僵。
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他眸中震詫,見鬼似的看著郁承期。
偏偏與此同時,老天爺好像還嫌他不夠窘迫,床上的小徒弟又動了動。安逾燒得很是難受,稍稍清醒了一些,嘴唇微動,微弱地喊了聲:「師尊……」
顧懷曲心臟咯噔一下,險些跳停。
「……安逾?」
「唔,我……好冷……」
安逾已經燒得糊塗了,說話帶著重重的鼻音,軟軟糯糯的,看起來極是可憐。
郁承期眉尾微挑,看了眼床上,手上略微鬆了松。
顧懷曲立刻抽出手臂,將水盆放下,急切地俯身去看他:「安逾。」
兩個小徒弟出乎意料的燒得太厲害了,臉頰通紅,額頭全是汗,意識模糊不清,嘴唇含糊的微動,話也說不清楚。
顧懷曲眸中很沉,也顧不上其他的,忽然心中一動……
他表面仍是仍毫無表情的替安逾和安策輕輕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