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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夏風煩悶地吹在人臉一股股燥熱。平王氣得全身發抖走在花園鵝卵小徑上。
紫瞳像哈巴狗似一搖一晃跟在他身後。
他忽然轉身一停:「你回去,告訴那不知好歹的女人,說明兒晚上,她要是不去,本王就讓她妹妹側妃代替!哼!……」
紫瞳概是也很心累了,表情哭喪著臉、吊著眉毛。
「你去不去?!」
平王冷眉凶目:「你不是說你已經記住上次挨打的教訓了嗎?」
……
概有兩盞茶功夫。
「王妃!」
紫瞳很是難為情地走過來,對正準備安枕就寢的蔻珠說:「王爺,王爺給您下最後一道通牒了,說,明兒晚上,您要是不去啊,她就讓、讓小袁夫人陪他兒一道……王妃!」紫瞳灑淚跪下,道:「您還是依他去吧,千萬不要讓那小袁夫人得逞了,要是以後,你們有個什麼,她被扶了正,又怎麼辦呢?」又勸說好一番。
王妃冷著表情,將紫瞳慢慢給拉起來:「紫公公,你回去,好好告訴你們家王爺,說我說的,至此以後,他想要誰去陪他,想要把誰扶正,至於想娶誰誰誰,想要多少個姬妾,那都是他的自由……我管不著了!」她從袖中掏出一張厚厚信封,遞交給紫瞳便又道:「這個,拿去給你們王爺……快去吧!他以後要你做什麼就聽他的話,別忘了上次挨的教訓,以後,若是真把側妃扶正你好生服伺就是!」
紫瞳無法,只得接過一封信箋回去。
李延玉更氣得牙齒都抖了,打開了信簽看時,還是那封陰魂不散的和離書,在等著他簽字蓋私印兒。
「明兒就叫側妃!」
他怒道:「她如此不識好歹!自有人想方設法求著要本王給帶出去玩兒!」
這簡直又是一場突如起來的「意外」、令人意想不到的「喜事」呢!
金秋閣那邊,側妃袁蕊華喜得嘴角都要彎到了眉梢邊。
「寶蟬,寶蟬,看看明兒晚上本夫人穿哪一件好看?你說,穿什麼王爺會喜歡呢?」
側妃額點梅妝,唇染朱丹,對著鏡子,像喜鵲飛落頭頂,就那麼一件件艷美華服拿出來比著照著。
她丫頭寶蟬道:「嗯,奴婢看看啊,夫人您的膚色沒有那王妃的白,要偏黃偏暗一些,她比您豐腴,您瘦些,所以,您得選那種顏色鮮亮一點的,比如這件薑黃色,再搭個水藍絲帛………對,這很襯您的皮膚,也顯得豐腴些。」若是往常,寶蟬這丫頭作如此貶低她抬高蔻珠,早就恨得牙根痒痒。她又是比較心陰那種人,即便恨得發指,卻也不動聲色,只暗中慪氣,故而也是丫頭寶蟬能得寸進尺當場指出她清瘦皮膚黃的緣由。
平王讓紫瞳又傳話到袁蕊華這裡,紫瞳去後,袁蕊華挑選明兒要穿華服幾乎用好幾個時辰。
挑累了,她也拿著手中一件件衣服坐下來,心裡全是感慨失笑——
她以前老說自己並不屑於去爭王爺寵愛,她只指望有朝一日,能把姐姐蔻珠踩下去,自己當嫡妻。
什麼情啊愛的,都是假的。
袁蕊華現在忽然覺得這想法很是打臉——平王雙腿痊癒了,從輪椅站起來。
她從未看過李延玉以前年少時模樣,也至於太多人傳言說如何光彩灼人,她很難以相信想像。
記憶中,李延玉是一個常年久坐於輪椅的殘疾癱子,長期的一身冷黑錦袍,性格陰鬱,脾氣扭曲暴戾,就像怪物——她怕他。
那麼怕那麼怕。
很多時候,不得不說袁蕊華是很佩服她這位姐姐的,長期服侍那樣一個病患癱子、性格古怪的丈夫,換作是她,早就被折磨瘋了。
虧得那袁蔻珠還能好好活到現在。
袁蕊華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