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訥敏仍然堅持道:「我總覺得氣定神閒、淡然處之便是容姐姐了。」
「那您又怎知,無人看見時我是何種模樣呢?」
容歆一向有自知之明,她心計其實一般,唯一算是優勢的,便是穩得住脾氣,耐得住等待。
不然若是放任起來,單每日早起這一點,就能將她折磨得夠嗆。
現下訥敏尚且要小心翼翼的,她一個宮女,更不必說了,只能老實窩著。
容歆搖搖頭,握著訥敏的手塞回到被子裡,按壓被角,道:「跟您也不怕坦率地說,誰人都想過好日子,初時苦些也不怕什麼的,日後有甜便可。」
「正是。」訥敏認可,又道,「如今咱們剛進宮,一切未穩,待過兩年了,我便給你提個女官品級,總不能只是個宮女。」
容歆也不在乎她所言是不是一紙空文,只笑著道謝:「那奴婢便等著日後沾娘娘的光飛黃騰達了。」
「你且等著,我自是不會虧待了容姐姐。」
「好。」
訥敏與她說著話便有些困了,小小打了個哈欠,迷糊道:「還是小時好,冬日裡冷了,姐姐能陪我睡在一處。」
容歆輕輕在她胸腹處拍著,回憶起訥敏小時候的模樣,笑道:「那時候奴婢大些,您小小一團縮在我懷裡,睡得可香了。」
「將來我若是有孩子,也讓他纏著容姐姐去……」
容歆一直到她睡得沉了,才站起身,又恐晚間她起夜絆到,將床前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出了內間歇下。
轉過天清晨,因著鈕祜祿氏要正式來坤寧宮拜見,訥敏也換上了正式的朝服。
容歆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訥敏身後,陪她一同見鈕祜祿氏。
卯時過後,便有幾個低品級妃嬪前來請安,到了卯時中,小太監來報:「皇后娘娘,鈕祜祿妃來請安了。」
訥敏微微頷首,「請進來吧。」
須臾,一位著海棠紅旗裝的年輕女子緩緩走近,待到殿中處,盈盈下拜,行跪禮,恭敬道:「臣妾鈕祜祿氏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她容貌秀麗,觀之氣質,溫柔可親,較訥敏記憶中的模樣更加端莊。
「日後盡心伺候皇上便是,不必多禮,起吧。」
鈕祜祿氏向皇后請安過後,其他低階嬪妃又紛紛向鈕祜祿氏請安。
皇后未曾在請安時有故意為難之舉,鈕祜祿氏自然也未有任何拖延,爽快的受了禮,便叫幾人起身。
如今皇上的後宮之中,出身顯貴的唯有赫舍里氏與鈕祜祿氏二人。只她們二人縱使閨中地位差距不大,現在卻是訥敏貴為皇后,是主,而鈕祜祿氏是妾。
這坐在主位和下首的區別是顯而易見的。
容歆見訥敏臉上神情舒緩,心中一笑,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放在訥敏手側,低聲恭敬道:「皇后娘娘,請用茶。」
訥敏衝著鈕祜祿氏幾人一抬手,道:「這是本宮進宮後內務府進上的極品春茶,你們嘗嘗,若是喝的慣,便帶回去一些。」
幾人齊聲道:「謝皇后娘娘。」
訥敏用茶碗蓋子輕輕撥弄茶葉,喝了一口,溫和的問鈕祜祿氏:「聽聞鈕祜祿夫人身體有恙,近來可還安好?」
鈕祜祿氏立即放下茶碗,恭順有禮的回答:「回皇后娘娘,臣妾進宮時已經大好,勞娘娘掛牽,臣妾惶恐。」
訥敏想起什麼似的,眼中有些其他神色一閃而過,隨即她又笑道:「這便好,家中親人康健,咱們在宮中也放心些。」
「皇后娘娘說得是。」
訥敏又與她閒聊了幾句,又轉向其他幾位常在答應,詢問了幾句可有人慢待,聽她們皆說「沒有」,便對眾人道:「本宮為皇后,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