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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柳順兒掙開拉著他的太監,不住地磕頭,涕泗橫流地為自己辯訴,「太子殿下,奴才有錯無罪啊!太子殿下……」
「你若無罪,慎刑司自然會公斷。」
柳順兒雙腿顫顫,被人拖著離開時還在大喊:「太子殿下明鑑!大阿哥明鑑!奴才有錯卻錯不至死,如此聽信容女官一人之言,禍亂宮廷啊……」
保清一聽他話中帶著容歆,頓時一股火氣上涌,「你個狗奴才!」
保成立即扯住要衝上去的大阿哥,卻也是滿臉冰霜,十分不虞。
而容歆,初聽到時也是一怔,等看到兩個孩子維護於她,心中一暖,隨即叫停扭送柳順兒的兩個太監。
「柳順兒。」容歆走至他面前,腳踩在他的手上,用力,「就是用這隻手吧?」
「啊——」
「就憑那一句話,這慎刑司你走得不冤。」容歆面上帶笑,微微彎下腰,輕聲道,「我若是禍亂宮廷,有你們什麼事兒。」
柳順兒一僵,痛叫聲都戛然而止。
大阿哥不知道容歆說了什麼,只看見她的動作,忍不住驚詫地轉向太子,想要從他那兒看到相同的情緒。
然而太子先前已經驚訝過了,此時已經淡定,徑直走至姑姑身側,冷聲道:「堵上嘴,拉下去。」
那太監被堵著嘴拖下去,大阿哥還在氣憤,「這種惡奴,就該用大刑!」
太子抬頭,見容歆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沉思,便擔心地問:「姑姑,你莫要將那種人的話往心裡去……」
容歆道:「我並未在意。」只怕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那您……」
容歆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教太子和大阿哥莫名其妙的話:「我是想念仁孝皇后了……」
她這話是真教倆孩子摸不著頭腦,而大阿哥性急,撇開那些直接問道:「姑姑,那現在咱們回去?」
「兩位殿下先行離開便是。」容歆見兩人滿眼疑問,便解釋道,「想必已經有人稟報皇上和貴妃娘娘,我在此等候片刻。」
這春日裡的千秋亭因那裝著貓的披風,顯得格外的陰森,太子不贊同道:「姑姑,不若還是隨我們回乾清宮吧,若是皇阿瑪和佟佳貴妃要問話,自然會去尋您。」
大阿哥也難得附和太子道:「是啊,姑姑你一個女子,若是害怕可怎麼辦?」
容歆失笑,語氣中含了幾分調侃道:「大阿哥,您忘記先前是誰讓我送您回阿哥所了?」
大阿哥僵住,尷尬道:「我那時年幼不懂事,姑姑是年長者……」
「我現在也是年長者。」
容歆好說歹說,好不容易要將兩人送走,可惜一走出亭子,便見到佟佳貴妃身邊的人匆匆向這邊走來。
而太子和大阿哥見到來人,不約而同地住了腳,顯然是不準備回了。
暖暖的陽光下,容歆站在原地,邊等著人過來,邊抬起那隻摸過貓的手,在鼻下輕嗅,腦中則思考著今日之事。
味道與宮中平常用的香料好像相差無幾,她聞不出來有什麼特別。
不過到時,慎刑司自然會找人來辨別,現在容歆奇怪的是,她在這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原先宮中有些庶妃也養過寵物,但訥敏專門定了規矩,若約束不好自個兒的寵物,教它們隨意亂跑傷了人,都有責罰。
遂庶妃們便是真的喜歡,也都會養些溫馴的。
而三阿哥帶著他的貓甫一進宮,便出了這樣的差錯,且那隻貓她見過還摸過,當時十分正常,也確實很溫順。
便是突發疾病,也不該只往宜嬪身上撲,說是意外,何人會信?
宜嬪郭絡羅氏和三阿哥他們那裡,容歆不清楚,但太子和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