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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了皇額娘遺願……和我嗎?」保成忐忑道。
「放不下殿下您確實是一大因素,另一個卻是,我們眼睜睜看著你皇額娘貴為皇后,依然有許多不得已,並不期待相夫教子的日子。」
容歆其實對這個時代有無數的無法認同,但不適配的是她,她不希望將太子帶偏,便道:「今日與您開誠布公,只是希望您明達世故,通曉人情。」
保成緩緩點頭,「我是大清的太子,我姓愛新覺羅,不姓赫舍里,應人情練達,洞明世事。」
他時時刻刻以太子的身份要求自身,容歆與他對視,忽然抱住他,心疼這個明明才七歲,卻已經不能稱作是「孩子」的孩子。
而保成微怔,片刻後含笑靠在他姑姑的頸間,低聲問:「若是不顧及保成,姑姑有想做的事嗎?」
「大概……是好好陪陪你皇額娘吧,我年輕時承諾她,要見這時間與眾不同的風景,再訴與她聽。」
保成聽後,慢慢闔上雙眼……
第二日,太子像往常一樣跟著老師學習,並未因為索額圖的即將到訪而改變課程。
容歆作為太子的女官,接待了索額圖,微微欠身,客氣道:「大人稍等,殿下還在上課,這便著人過去請。」
淺緗屈膝行禮,抬腿便欲離開。
而索額圖立即抬手制止,通情達理道:「殿下學業為重,本官自當耐心等待。」
容歆也很善解人意,他這麼說,她立即便叫住淺緗,改口道:「那便將殿下珍藏的茶葉沏一壺來,昨日殿下專門交代過要好好招待大學士大人。」
「是。」
主座空出,容歆坐於東下首位,索額圖坐在她對面。
索額圖受康熙多年信重,這幾年又在平定三藩之亂時立下汗馬功勞,身上氣勢越加凌人。
可何人氣勢能比康熙,容歆絲毫未受影響,溫聲道:「聽聞承恩公身體有恙?可有大好?」
索額圖端起茶盞,先喝了一口,才道:「兄長對太子也甚是掛念,只可惜病體未愈,不便進宮來。」
容歆微微擔憂道:「承恩公身體為重,日後有許多機會相見。」
「便是如此。」
索額圖這般態度,顯然是對她瞧不上,卻又礙於太子才客氣幾分。
容歆從容地招呼他喝茶,然後便自顧自地也端起茶盞,安靜作陪。
一旁伺候的淺緗等人皆放緩呼吸,這時,索額圖突然道:「容女官多年未曾出宮,可想念家人?」
容歆手一頓,隨意地放下茶盞,笑道:「惦記自然是免不了,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這個做親人的,只希望他們人品中正,勤勤懇懇,總會有福報的。」
索額圖頷首,不再與她言語。
約莫兩刻鐘後,太子下課,不疾不徐地踏入殿內,對索額圖有禮道:「索相,您久等。」
索額圖立即起身,激動道:「殿下折煞,臣見殿下勤勉聰慧,深感欣慰,並未久等。」
太子到來,容歆這個代為招待的女官也懶得看索額圖那張老臉,便衝著兩人一福身,禮貌地告辭離開。
淺緗等人一直隨侍在正殿內,太子與索額圖說了什麼,盡知,然而容歆並未去打探,該如何便如何。
太子與大阿哥等幾位皇子每日皆往慈寧宮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請安,而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前。
如今正是盛夏,天氣暖和,太子為表孝心,便攜著其餘幾位皇子將功課帶至慈寧宮,既可以陪著太皇太后,又不耽誤學業。
又未免吵到太皇太后,幾人便坐在院中的亭子裡學習。
太皇太后自然是極歡欣的,特命人將臥榻放至窗下,常坐在殿內看著他們幾個,而五阿哥則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