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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胳膊,這扔雪球也挺費力的,差點抻了胳膊。
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了眼中。
鈕妃原本就聽到了富察舜華叫停轎輦的聲音,因此多關注了些,叫人慢些走著,她回頭看看。
待看到她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更是瞠目結舌。
她身邊的宮女亦是如此,瞪直了雙眼,甚至還揉了揉。
看到僖嬪仍是在那兒整理,耳邊依然傳來了她的怒罵聲,才有了真實感。
當即鈕妃就笑出了聲。
這自然也傳到了富察舜華的耳中,她望過去,看到了扶著欄杆探著頭看的鈕妃,笑道:「剛剛失禮,實在叫姐姐見笑了。」
鈕妃直搖頭,唇角的笑意憋都憋不住,「哪有?哪有?」
雖然確實挺好笑的。
鈕妃特意等了富察舜華一段兒,揉揉有些僵硬的臉,問道:「她怎麼惹了你了?」
富察舜華搖頭,「嗐!也沒什麼,就是拿著我和南府的舞姬比了比,我總得出口氣吧?」
她後來才想起來,別看南府是專門為皇室服務的,但也是藝人,這古代拿著人與戲子作比,和現代指著人罵人家是雞鴨沒有任何區別,因為同屬下九流。
才又是出手教訓了僖嬪一頓,總得出口惡氣
聞言,鈕妃眸光微寒,輕嗤道:「好歹也做到了嬪位,怎麼就這般沒腦子?」
說起來,靖嬪可比她僖嬪出身高得多,拿著人家和舞姬比,她僖嬪又算個什麼東西呢?
倒夜壺的宮女嗎?
「誰知道呢?」富察舜華十分自然接話道:「可能是她額娘生她的時候,把紫河車當成孩子養大了。」
「噗!」
等到了第二日元旦日,富察舜華一大早就開始梳妝打扮,給太皇太后行大禮,給皇太后行大禮,還有康熙。
應付完了這些,已是暈頭轉向,虛弱疲憊。
「不愧是大日子啊,也太折騰人了,真是累啊!」
冬至那一日雖也有如此的參拜大禮,但冬至日可沒有除夕日這般的冷。
叢雙為她換下衣服,墨竹又將這些疊起來,連同冠子一起放好,上了鎖,笑道:「不只是您呢,其餘各宮的主子娘娘,都一樣,面如金紙,沒點紅色了。」
說罷,她又笑了起來,「今兒跟著您出去,遠遠奴婢就瞧見僖嬪娘娘的面色不大好呢,陰沉沉的。」
富察舜華抿著嘴笑,雪球這東西,碰到硬一點的,就都散了,只要不怎麼用力,打人不疼,她沒什麼大力氣,雪球早就卸了勁兒了,不會打疼人,僖嬪面色不善,想來還是因為丟了臉。
她樂不可支,「活該,不必理她,叫她嘴賤,欠教訓。」
她靠在小炕上,後頭倚著寶藍色緞子面上頭繡著粉色梅花的大迎枕,「有點餓了,去瞧瞧膳房有什麼糕點,不拘甜的還是鹹的,再弄一些奶、子來,先墊墊肚子。」
在這大慶典上,有些東西根本就沒法子入口。
墨竹動作快得很,不一會兒就從膳房弄來了四樣糕點,栗子糕,蝴蝶酥,鴛鴦卷,鳳尾燒麥,還帶了一盅燕窩湯和紅豆味的奶、子來。
一邊伺候她用著,一邊道:「皇上可是有日子沒進後宮了。」
富察舜華擺擺手,不在意道:「這些日子多忙呢?眼瞧著皇上都瘦了一圈了,還進後宮?」
莫不是嫌棄自己身體太好了,也不怕精疲力竭。
「更何況,還有不少大宴呢,一直得到正月十五才能停下來,等到二月,又有二月二,再就是太皇太后生辰,過幾日又是五阿哥滿月,正月末二月初烏雅貴人生產,還得洗三,怎麼也要出了二月才能真正閒下來。」
林林總總的,這麼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