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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這就直接跑了出去,秋雲接過了她的活兒,擺著碗碟,「昨兒奴婢經過膳房,就聞到味兒了,那香氣,實在霸道,奴婢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趙太監做滷味果真是有一手!」
富察舜華心有戚戚地點點頭,誰不是呢?昨晚她也聞到了,滷味的香氣順著風吹了進來,只要有人開門,就能聞到一絲似有若無的食物香氣,著實勾人。
要不是她晚膳已是吃了七八分飽,都想要再叫一點兒了。
「告訴膳房,再煮上幾個豬肘子,還有豬蹄兒,下水處理乾淨,別嫌棄費麵粉醋什麼的,煮一副兩副的,不要腰子,到時候給咱們宮裡添個菜,一起樂呵樂呵,等內務府送來了,一併把銀錢給他們。」
想到昨兒那味兒,她不由又是咽了咽口水。
還行,好歹大早上還能吃一口豬頭肉,雖然她不怎麼喜歡。
有了吃的,富察舜華很快就將烏雅貴人一事拋到了腦後。
時間緩緩而過,一晃就到了四月里。
春光大盛,草木泛著新綠,御花園花朵吐蕊。
一個月就這樣順順噹噹地過來了。
不過,倒也不算多順當,就在太皇太后壽宴當日,富察舜華所做的椅子散開了。
對的,沒錯,就是散開了。
外表看著完好無損,可只要坐上了人,就等著摔個四腳朝天吧。
幸虧她那一陣兒日就要吃一次鍋子,就著滷味兒,胖了不少,覺得那椅子間隙有點小,往後踢了踢,這倒好,直接散架了。
就這噁心人的小招數,不用說都知道是誰做下的。
無非就是瞧著自家妹子生了皇子,又抖起來了嘛?
到底是國宴之上,富察舜華也沒計較,只叫人換了一把,就笑笑坐下了。
梁九功還下來將人臭罵了一頓,拿著拂塵又打又罵的,「你們這些個廢物,椅子都帶來了壞的,要你們何用?若今兒傷著娘娘玉體,有你們的掛落吃!」
富察舜華可不想因著這點破事兒在壽宴上丟人現眼,被人指點。
只是,到底有不少人瞧見了這椅子散開的一幕。
後宮的勾心鬥角,爭風吃醋,一直都在。
王公大臣家中的後宅也未必真的平靜如水。
可這事兒擺在了明面兒上,那就真是不好看了。
那烏雅鐸弼,現在已是被貶為最低等的管事了。
烏雅貴人不可謂不精明,怎麼會有這般蠢的堂兄弟?
他可知,若她真的沒挪椅子就坐下去了,丟的是康熙的臉?
真蠢死了,要不是後頭還有個烏雅家,光憑他那點花言巧語,還真以為自己能力多強,有三寸不爛之舌呢?
富察舜華每每想起這事兒,既覺得可氣,又覺得可笑。
眼瞧著就到了壽康宮,她與博爾濟吉特庶妃就說到了剛出生的六阿哥。
「說是胎里沒養好,先天不足,虧得生在皇室,有無數的藥材供養著,這烏雅貴人也是,孕婦除了吃食,最忌諱情緒大起大落的,她毫不在意,也可憐了六阿哥。」
「太醫都說了,烏雅貴人的情緒是主因。」
見她如此為六阿哥擔憂,富察舜華轉過頭來,「沒辦法,六阿哥倒霉,攤上了這麼個生母,投胎在誰的肚子裡,也不是他能選擇的。」
見博爾濟吉特庶妃還是愁眉不展,她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隨即試探著問道:「你喜歡六阿哥?想要養著他嗎?」
「他現在養母不定,敬嬪在那兒養著呢,皇上也沒明說,你要是想,我幫你爭取。」
博爾濟吉特庶妃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可別!你可嚇死我了!烏雅貴人的孩子,我哪敢養著?再說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