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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台上的春娘似乎跳得累了,手指勾著安嵐的下巴拉過來,紅唇貼在她耳邊道:&ldo;小公子,難得遇上知音之人,可否陪我進去喝上一杯。&rdo;
安嵐也跳得有些暈,但是心情卻是興奮的不行,連聲應道:&ldo;好啊好啊!&rdo;
她也不問所謂的進去是哪裡,只跟著春娘越舞越遠,直到轉進玉台後的一間暖閣里。
豫王這才終於回神,似乎也為剛才的痴迷有些窘迫,掩飾般地搖搖頭道:&ldo;你這表弟,可真是越玩越瘋了,也不怕……&rdo;
&ldo;皇叔覺得他會怕什麼?&rdo;
李儋元斜眼過去,似乎意有所指,豫王摸了摸鼻子,也不再提這個話題,只是看了眼李儋元面前的杯子道:&ldo;三殿下手裡的茶都涼了吧,我讓他們去換一壺熱茶來。&rdo;
李儋元想起放在那幕心中一陣苦澀,賭氣般地抓了個杯子起來,也顧不得酒氣熏鼻,一口將酒液仰進喉嚨,然後便被辣的劇烈咳嗽,五臟六腑仿佛都燒了起來,可他卻覺得這樣也好,這樣胸口的痛才會減輕一些。
李徽嚇了一跳,連忙走過去問:&ldo;你身子可還好,怎麼能喝酒呢!&rdo;
李儋元捂著嘴越咳越猛,臉色白得嚇人,嘴角都滲出血絲來,李徽看的越發驚懼,大聲吩咐小廝去倒熱茶過來,連聲問道:&ldo;怎麼樣,要不我讓人趕緊送你回去,服些藥壓一壓。&rdo;
另一廂,安嵐一進那間香氣撲鼻的暖閣,耳邊少了琴音鈴聲,興奮的勁頭褪了些,頓時覺得腰也酸了,頭也暈了,仰面就栽倒在那張大大的胡床上。
春娘托著腮躺在她旁邊,戳了戳她的臉道:&ldo;公子怎麼這般沒用。&rdo;
安嵐皺起鼻子,突然起身把春娘壓在身下,調戲般地用手指從臉頰摩挲到唇邊,道:&ldo;小娘子怎知我沒用,如今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你也不怕……&rdo;
春娘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笑得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令安嵐看直了眼,只恨自己不是個男人,享不了這無邊艷福,誰知春娘好不容易收了笑,塗了蔻丹的指甲搭在她的頸上,水眸彎彎道:&ldo;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女人,我能怕什麼?&rdo;
安嵐瞪大了眼,脫口問道:&ldo;你怎麼知道我……&rdo;
春娘媚笑著在她腰上掐了把,又故意在她耳邊吐著氣道:&ldo;我摸都摸過了,若是連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豈不是枉活了這十幾年。&rdo;
安嵐癟癟嘴,一股被戳穿的喪氣感讓她懶懶躺下,胳膊遮在眼上隨口問了句:&ldo;你這房裡用得什麼香,太濃了,熏得人頭暈。要不我給你再調一副清淡些的。&rdo;
春娘跳下床去撥了撥香爐里的香料,隨手又倒了杯酒歪靠在她身邊喝下,懶懶托著腮道:&ldo;原本沒有這麼香的,只是前段日子溜進來只白狐,我怕它身上的味沾了我的床褥,便想著熏些濃香除掉。&rdo;
安嵐猛地清醒過來,撐著身體坐起,直直盯著春娘問:&ldo;你說什麼白狐?是不是通體雪白,一絲雜毛都沒,眼睛細長,嘴巴是尖的。&rdo;
春娘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反應,嬌笑著遞過去一杯酒道:&ldo;狐狸嘛,不都長得差不多的模樣。不過那白狐確實生得漂亮,我在京城還沒見過第二隻毛色那麼純的狐狸呢。就是癖好有些怪,據說他們每天只餵它吃松子,你說,哪有狐狸不吃肉吃什麼松子的。&rdo;
安嵐只覺得周身發冷,什麼酒都醒了,一把握住春娘的手,用乾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