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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那不是娘你受歡迎嗎,」金堂道,「娘你人好,從不肯輕易與人紅臉,又不愛搬弄是非,還有情有義,能雪中送炭。我一個黃口小兒,那些夫人哪裡是喜歡我,分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叫小姐們帶我玩呢!」
「得得得,我說上一句,他就有這許多句等著我了,」徐氏做出一副無奈模樣,眼中心底,卻俱是笑意。
「我看金堂也並沒說錯,」謝斕道,「娘你可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不過金堂也是太過妄自菲薄了。」
徐氏與謝斕你一句我一句,讓金堂節節敗退,偏生這兩位都是他惹不得的長輩,便只能討饒,說一句:「娘、姐姐你們先聊,我去找明正行知。」
「這孩子,」徐氏搖了搖頭,又道,「聽說前些日子行知未婚妻家來了回信,可附了東西?」
「有呢,送了親手做的鞋襪衣裳,尺寸雖稍大些,卻難得是個有心的孩子,虧得是母后掌眼看過的……」
金堂走的遠了,徐氏兩人的說話聲再聽不清,他才鬆了口氣。
李鉞趕忙為他送上茶盞,笑道:「小舅舅你原來在京中這麼受歡迎啊,失敬失敬!」
金堂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明正的未婚妻都送了衣裳鞋襪來了,想來是不必擔心,我看最多明年,姐姐她們就該忙你的事了,你就等著吧!」
李鉞聞言,趕忙求饒道:「小舅舅,方才都是我不好,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趕明兒母妃要真是有了動靜,您可一定要幫我遞個信兒啊!您總不會忍心看我有個不喜歡的未婚妻,做一對註定的怨偶吧。」
「那得看我心情,」金堂輕哼一聲,故意不去看李鉞,只悄悄對李錚眨了眨眼睛。
李錚見狀搖了搖頭,並不參言。舅甥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樂在其中,又有什麼妨礙。
李鉞見李錚搖頭,又忍不住道:「大哥你搖什麼頭,你還不是沒見過未來嫂子,連人家是方是圓都不知道,難道就不擔心?」
「當然不擔心,」李恪輕聲道,「皇祖母不會害我。」
李鉞聽了這句,忽然收了聲,神色懨懨。
金堂不明所以,拉了拉李鉞的衣裳道:「這大過年的,可不能擺臉色,難道你還想明年日日都苦著臉不成?」
李鉞想了想,附在金堂耳邊道:「小舅舅你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皇祖母。」
李鉞難得安靜的低頭道:「先皇后去了得三十多年了吧,皇祖母先做了皇貴妃,才成了皇后,可你知道皇上叫皇祖母什麼?」
聽李鉞這麼說,金堂突然想起從前聽過的一樁舊聞。
「皇上還喊皇祖母□□妃,」李鉞一字一頓道,「他打心眼裡,就只認一個皇后做妻子,看皇祖母和其他妃子等同,所以才不在意父王這個嫡子。在他心裡,他的嫡子只有兩人,鄭王和二皇子,僅此而已。」
皇后進宮多少年?又做了多少年的皇后?
金堂抿著嘴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皇帝自認對元後有情,心中約描補,越顯得元後如白月光般,不染塵埃。所以陪在身邊日日得見的皇后,自然就成了蚊子血而不是心口硃砂痣。
「大過年的,說這些做什麼,」李錚一把拍在李鉞背上,半點沒留力氣,隨後又對金堂道,「小舅舅你別聽他胡說,這大過年的。」
「是啊是啊,」李鉞摸了一把臉,重新帶了笑,「皇上尊重皇祖母,在外一貫稱她為夫人的。」
夫人在民間,自然意味著獨一無二,但在宮中,皇后才是最尊貴的。
若細論起來,四妃這封號,可不就是古時的三夫人演變而來?
皇貴妃是後人造就,可三夫人,從來只在皇后之下。
「我像傻子嗎?」金堂問這麼一句,讓李錚兄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