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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奢求一個孩子來保護自己。

聶燃聽她這麼說，更難過了。

&ldo;他才應該待在你身邊對不對？&rdo;

寧莘莘嘴角抽搐，&ldo;你說得他難道是……另一個你？&rdo;

他點了下頭。

寧莘莘哭笑不得。

&ldo;拜託，你倆就是同一個人啊，只是因為生病才區別開來。在我眼裡，你們是一樣的。&rdo;

&ldo;真的嗎？&rdo;

她突然卡住了，沒法回答。

真的一樣？

聶燃自嘲地笑了笑，&ldo;你不必再安慰我了，我都知道。平時可能沒什麼區別，但在這種情況下，他比我更合適。&rdo;

寧莘莘摸摸他的肩膀。

&ldo;別胡思亂想了，這個又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想那麼多徒增煩惱。&rdo;

&ldo;不，我能。&rdo;

聶燃起身上樓，不一會兒抱著個盒子回來，放在桌上。

寧莘莘打開一看，裡面赫然是之前從醫院拿回來的藥。

&ldo;我把它們藏起來了。&rdo;

他低著頭說。

&ldo;為什麼？&rdo;

&ldo;每次只要一吃，他就會出來。吃得越多，他存在的時間就越長，我沒辦法奪回身體。&rdo;

聶燃拿起一瓶藥，眼神脆弱得讓人心疼。

&ldo;如果按照大夫的指示，堅持吃藥，大概我會永遠消失吧。&rdo;

寧莘莘搶過藥瓶，揣進兜里。

&ldo;那就不吃，不吃你就不會有事了。&rdo;

&ldo;可是你怎麼辦？&rdo;

他指著門外，&ldo;那些東西再進來，靠我是沒辦法抵抗的。&rdo;

寧莘莘沒說話，只知道心裡是前所未有過的難過。

聶燃走到她面前，輕輕抱住她。

&ldo;姐姐，我不想你死。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好希望我們還有機會，一起吃火鍋。&rdo;

寧莘莘鼻子發酸，聲音悶悶的。

&ldo;小傻子，肯定有。&rdo;

他笑了笑，從她口袋裡拿出藥瓶，倒了幾粒在掌心，仰頭吞下。

藥里有安神成分，困意很快湧上來。

寧莘莘抱著他坐在沙發上，他靠著她的肩膀，睡得很安穩。

天空被晚霞染紅時，他睜開了眼睛。

寧莘莘本來想打個招呼的，忽然心臟一緊，條件反射地假裝睡覺。

聶燃從她懷中起來，皺眉看著這一切。

過了會兒，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他收好碗筷，坐在她對面，用一塊乾淨的毛巾擦拭破曉。

&ldo;哈哈，聊著聊著就睡著了……&rdo;

夜幕即將降臨，寧莘莘假裝才睡醒，乾笑著抓抓頭髮坐起來。

聶燃淡淡道：&ldo;準備一下。&rdo;

&ldo;準備什麼？&rdo;

&ldo;昨晚的反擊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出其不意。今晚絕對不會那麼順利。&rdo;

寧莘莘啊了一聲，心臟揪緊，&ldo;那我們該怎麼辦？找個新的地方躲起來？&rdo;

&ldo;躲去哪兒？&rdo;

她茫然四顧，努力尋找，最後搖頭。

小樓就這麼大，房間就那麼幾間，還能往哪兒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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