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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莘莘摸摸他的頭，&ldo;你記性不錯，這都能記得住。&rdo;

&ldo;咳咳！&rdo;

聶燃大聲咳嗽。

她回頭道：&ldo;你要是冷就上樓睡覺吧。&rdo;

反正門窗縫隙都封好了，只要郎曉情緒穩定，應該就沒大問題。

聶燃很不高興，&ldo;我不冷！&rdo;

&ldo;好好好，不冷你就繼續坐著，神經病……&rdo;

寧莘莘小聲吐槽，轉過頭又夸郎曉，&ldo;真棒，就是這麼寫。&rdo;

郎曉被她說得心花怒放，更起勁了。

兩人端著蠟燭，氣氛和諧親如姐弟，唯有聶燃坐在陰影里，臉色臭的像個瘟神。

天黑之後，郎曉身體裡冒出光粒，飛不出去，在小樓里漂浮，正好為他們提供光亮。

寧莘莘吹滅蠟燭，坐在旁邊看他寫。

沙發太軟，身邊太安靜，不知不覺瞌睡蟲冒了出來，上下眼皮合到一起。

&ldo;院長，我……&rdo;

郎曉寫完一整頁紙，想求誇獎，一回頭卻發現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面容恬靜，呼吸輕微，讓人不想吵醒她。

這樣的存在是真實的嗎？真的有人不罵他怪物，還手把手教他看書寫字？

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白色的身影，那麼美麗親切，慢慢與寧莘莘重合在一起……

白光閃爍，畫面發生變化，腳下的地板隱約顯出草地的幻影。

閉著眼睛的聶燃陡然驚醒，眉頭一皺，跳過去單手抓住他的脖子。

郎曉被他擊倒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寧莘莘睜開眼睛，看見這幅畫面嚇了一跳。

&ldo;你們在做什麼？&rdo;

聶燃騎在他身上，拳頭已經舉到了半空，聞聲放下來。

&ldo;你自己看。&rdo;

寧莘莘查看四周，發現緩慢消失的幻影，明白了一切，心有餘悸地走到郎曉身邊，將他扶起來。

&ldo;你沒事吧？怎麼又想起以前的事了？&rdo;

郎曉低垂著頭，神情落寞。

寧莘莘不好責備他，拉他到沙發上坐下，摸摸他的肩。

&ldo;一個人寫字很無聊吧，咱們來聊天。&rdo;

他看著沙發不說話。

她主動找話題。

&ldo;你有沒有吃過酸菜魚？&rdo;

……

在寧莘莘的努力下，兩人聊了起來。

聶燃個子大餓得快，去倉庫拿了桶泡麵吃。

香味在小樓里蔓延，郎曉抽抽鼻翼，羨慕地抬起頭。

聶燃轉個方向，背對著他繼續吃。

寧莘莘勸道：&ldo;你也餓了嗎？再煮點肉吧，你的腸胃不適應這些東西，吃了又會拉肚子的。&rdo;

郎曉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口水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不停舔著嘴唇，吞咽唾沫。

寧莘莘見他實在饞得很，便對聶燃道：

&ldo;你給他嘗一口吧，嘗嘗味道就行。&rdo;

聶燃不耐煩，&ldo;自己泡一桶去。&rdo;

寧莘莘單手叉腰，&ldo;喂，泡麵還是我教你泡的，讓別人嘗一口都不行嗎？大家住在一起，不能吃獨食啊。&rdo;

他不耐煩地站起來，將泡麵往郎曉手中一塞。

&ldo;吃，吃，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