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页)
看著被叫做雁夜的男人緊張地抱住了櫻,我雖然能夠感受到他對櫻的重視,但我還是拍了拍雁夜,皺著眉說道:「不要抱得這麼緊,會弄痛櫻的。」本來櫻看起來就很瘦小,渾身多半也全是淤青,以雁夜這樣用力擁抱著她的模樣,不弄痛櫻才怪呢。
雖然以櫻這副模樣,我很好奇她是否還能夠正常地感知到疼痛。
聽到會弄痛櫻,男人立刻鬆開了她,他緊張地問道:「弄痛你了嗎?」
櫻沉默地搖了搖頭,她抬起頭來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又重新低下頭,用小得幾乎淹沒在周圍鳥鳴聲的聲音說道:「麵包很好吃,謝謝你。」
我用柔和的視線注視著她,輕聲地說道:「不用客氣。」
似乎是因為櫻的反應才意識到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男人看向了我,隱約露出了一張有些可怖的臉,他下意識地拉著兜帽遮掩自己幾近毀容的臉。
當他用那隻似乎已經失去了視力、變成了土灰色的眼睛注視著我時,我不由得有點擔憂地湊過去問道:「你還好嗎?」
遇到的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都一副被扔進地獄血池之中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模樣?
男人望著我,突然僵住了,他神情恍惚地喃喃道:「葵」
「嗯?」我沒聽清他在呼喚誰的名字,只是茫然地應了一聲。
像是透過我看到了誰的男人看了一旁的櫻一眼,閉了閉眼,有些狼狽地抱起櫻想要就這麼直接帶她走。
「等等!」我立刻站起來抓住了他的手,看見男人再次僵住了的模樣,我忍不住解釋道:「抱歉,那個無論如何都很在意這孩子。」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擔憂地問道。
精神達到崩潰邊緣的男人茫然地看了我一眼,含糊地說道:「沒什麼。」
他看起來行動有些不方便,雖然努力地抱起了櫻,但短短几步間的行走都顯得一瘸一拐的,抱著櫻的模樣也很吃力,用這樣一副模樣和我說沒什麼,我也放不下心。
這麼想著,我繼續問道:「是誰害得你們變成這幅模樣的?」
可能是因為我的話戳到了這個男人的痛點吧,他突然很激動地吼道:「時臣!都是時臣那傢伙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他,小櫻也不會——」
「是那個叫做時臣的男人虐待了你們嗎?」我皺著眉問道,想著那個叫時臣的可真可惡。
「都是因為他把小櫻送來了間桐家,如果不是因為他」男人看起來被凌虐得已經精神不太穩定了,連話語都是斷斷續續的。
我聽不太懂他在講什麼,望著那邊不知為何一直注視著我的櫻,我心裡有些猶豫,儘可能地露出我最溫柔的笑臉,像是安撫著受到虐待的小動物那樣放柔了聲音:「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和我聊聊麼?」
又一次像是透過我在看誰的男人露出了茫然的眼神,但他很快又清醒過來,看起來是想要不管我,帶著櫻直接離開。
可在注視到櫻那空洞的眼神時,男人猶豫了。他想起了櫻今日反常的行動。咬了咬牙,說:「那能請你抱著櫻嗎?」
這是個有些奇怪的問題,我笑著說道:「當然可以。」
我將櫻抱在自己的懷裡,看見她似乎很疲憊那樣躺在我懷裡閉上了眼。
阿治看起來對櫻挺好奇的,坐在我的身旁忍不住上下打量著她。
而櫻只是沉默著閉上眼,像是將外界的所有事物都徹底拒絕掉了,只是像個初生的嬰兒那般蜷縮著。
隨後我們坐在長椅上,男人向我講述了有關他和櫻的事。他的名字叫做雁夜,從法律上來講,他和櫻算是叔侄關係。櫻原本是遠坂家的女兒,後來被送到雁夜家收養,但雁夜的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