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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許家暗藏內情,後續估計把原主禍害得不輕。
但不好貿然相問,打算再觀察一段時間,找到合適的機會切入。
心中有許多疑慮要仰賴田春苗解惑,她只有前十六年記憶,不清楚未來是否變了天。
她理解田春苗對自己重生一事諱莫如深,她又何嘗不是。
如此詭譎神秘的事件,並不是交情深就可以共享的。
如果田春苗活得足夠久,曾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興許能從她口中窺探出她還在不在原來的世界。
她惦念著她的親人,按照原世界時間點推算,老媽今年六歲,這個時候姥姥姥爺下放在北邊大荒。
三千多公里,橫跨幾個省,沒有合乎情理的源由,首先介紹信就開不了,她一個村姑有什麼理由去幾千里之外。
上次不過去一趟內省還是假借江同志的名,才好不容易把介紹信開出來。
不要小看那張薄薄的紙,沒有它,坐不了火車汽車,住不了旅店,進不了國營店吃飯……隨時可能被當作流竄犯給逮起來。
或許田春苗就是另外一個金手指,天神爸爸又送金手指來了!
倘若田春苗真是重生的,從她身上獲取到確鑿信息,就能更好的規劃一些事情。
這位小姐姐跟原主關係很鐵的樣子。
簡寧是個特別現實的人,默默在心裡把大姐的稱呼換成小姐姐,現在看田春苗油然而生出親昵感。
越瞧越心水,順眼極了,小姐姐五官都變得柔和立體了,一看就跟自己氣場很搭,特別適合做好盆友。
「真的?」田春苗眨了眨眼睛,怎麼覺得好朋友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點奇怪。
咋說呢,就很像自己路過屠宰社看肥肉的眼神……
簡寧微笑頷首。
「那我陪你去。」還是不放心。
「行啊!」一口應下,順水推舟,簡寧也想跟她親近呢。
路上,簡寧摸出一把炒蠶豆,愉快地與小姐姐分食,順便旁敲側擊探探口風。
許家,許婆子幫兒子整理了一包點心,送兒子出門到大隊長家拜年。
剛走到院門口「嘭」一聲籬笆院被人一腳踹開,打頭就看見田春苗雄赳赳氣昂昂地沖了進來,許婆子面色一沉,厲聲斥道:「苗丫頭,你這是幹嘛?」
初一被人踢破院門,實乃噩兆。
然後就看見了簡寧,許婆子舌尖打顫,上一次給她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旁邊的許榮祖表情一瞬間凝固,身體應景地抖了抖。
「幹啥,欠糧不還,我們來收債!」田春苗根本不給簡寧表現的機會,凶神惡煞道。
「今兒是初一啊!你們不要太過分!」自打簡寧現身,許婆子氣勢聲音都小了不少:「寧丫頭,你也是這意思?」
「對頭,不還糧我就把你家再砸一遍。」簡寧瞅瞅簡單修葺過的房頂。
「對!不還糧就把你家砸個稀巴爛。」田春苗雙手掐腰,挺直腰板附和道:「我管你初一初五,欠債還糧天經地義,還糧,還糧,還糧。」
重要的事說三遍。
許榮祖心裡一寒,臉上三分受傷,七分恐懼地看向簡寧:「你當真一點情面不留?你怎麼變得如此面目可憎?」
「呸你才面目可憎呢,死癩皮狗扒著我家寧寧吸血,黑心黑肝的狗東西,撿塊肉骨頭尾巴翹上了天。」田春苗卯足勁撕破臉皮,生怕撕得不夠爛不夠碎,日後給他可乘之機:「資本家的狗崽子,你他娘還想坐大飛機,你這種喪良心的腌臢貨,死了活該沒地兒埋。」
資本家的狗崽子一落地,許榮祖仿佛遭五雷轟頂,麵皮轟地裂開一道巨縫,驚疑不定地盯著田春苗一張一合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