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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老闆這麼講,小圓子便知人家是關心,就點頭道:「爺確實忘了不少事兒,只要我能好好的伺候他就行了,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吧?」這若是奢望太多就會失望,什麼都不要反而會更加坦然。
果然如白渲猜想的一樣,他嘆了口氣:「原本你們那麼親密,怎麼能說拉倒就拉倒呢,你不難過嗎?」
「原本就是我太貪心了,算了,不談我的事兒,說說您吧,您可有心上人了?」耿圓問,如果白老闆找到了意中人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兒,他心裡也能好過些,畢竟人家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過自己。
白渲淡淡一笑:「意中人到還沒有……只是有了位紅顏知己,我們不常見面,都是書信往來。」他說的是素瀾,他們已經成了摯友,每三天必然會通一封信,即便是最私密的話題也會暢談無疑。
「那也是好事兒啊,您看起來比從前精神許多。」小圓子沒有亂打聽的毛病,他猜想那位女子定然是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別看白老闆是「下九流」,可人家的眼光並不低,因為見慣了達官顯貴,眼界和平常人不同,對於妻子的要求估計挺高的。
聊了一會兒,小圓子就到廚房去做飯了,而白渲也過來幫忙,因為軍營明天才正式當值,有些兵卒還未返回,就連小金都不在,所以就小圓子在忙活著。
「您過來看我還要幫忙幹活,怪不好意思的!」耿圓一邊炒菜一邊說,站在桌前的白老闆切著土豆,雖然動作不熟練,可做得很認真。
「沒關係,以前我也是自己煮飯的,還好沒都忘光了……過去在戲班子做學徒的時候,年齡小也做不了其他的事,師傅就讓我做飯。」想起那段日子,真是又辛苦又懷念,白渲不禁露出了笑容。
「您多大來的京城?」小圓子隨口問,對方講話一點兒口音都沒有,應當是在京城呆了很多年了。
「七歲就來了,跟著師傅學戲,十二歲初登台,然後就在戲園子裡泡著,頭幾年很辛苦,又累又賺不到多少錢……十六歲那年我去堂子裡做相公了,才算是存下了點兒錢。」說句不好聽的,他賣身將近十年才做了老闆,終於脫離了苦海,過去的老主顧也轉而去捧更年輕的伶人了,他也落得清淨,只是應酬仍然很多。
「其實咱們挺相似的,只是我賣身給紫禁城了,也就剛剛被贖出來兩年而已。」耿圓往鍋里加了一些醬料,就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白渲忽然停住了切菜的手,扭過頭對他說道:「從前我說過的話……你沒有忘了吧?」
聰明的小圓子怔了一下,傻傻的笑了:「您說過很多話,我都不知道是哪句呢!」為何此人還是不能忘了自己呢?更何況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完璧了,染上了那個男人的痕跡。
「若他對你不好,你便跟我吧……即便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也不在乎!」白渲鼓起勇氣說著,他還是無法忘懷這個人,因為小圓子實在是太乖巧,太溫柔了。
正當二人講話的時候,廚房門口多了一位聽眾,這聽眾的一隻腳都快踏進門了,但一聽到「若他對你不好,你便跟我吧」這句話的時候,要推門開門的手就落了下來,臉色忽然變得很陰沉!
☆、輔國公是醋罈子
耿圓舒了口氣,只得小聲道:「您這又是何必呢,您這麼好的人,應當尋個賢淑端莊的女子為妻。」
「我又說了讓你厭煩的話,對不起,是我失了分寸!」白渲暗罵自己,即便得不到小圓子,也不能讓人家討厭才是。
「沒關係!」耿圓並不在意,他也知道對方不會再做傷害自己的事了,他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飯做好後,當值的兵卒們就端著乾淨的碗過來盛菜了,看到大家吃得特別香,小圓子臉上露出了笑容,同時又很懷念死去的那些朋友們。總誇他做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