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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姐姐就是要照顾弟弟的。
“傻的……”晨歌清了清嗓子。这一刻晨歌告诉自己,要赶快长大,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好保护姐姐,好好照顾她。
暮歌遇到贺子竞那年十四岁,刚上初三。脆生生的年纪,这样的玉娃娃,一入学就在一中引起了轰动。暮歌这孩子,越大越惊人,长到十四岁,别的孩子嘻嘻哈哈冒冒失失还没长开呢,可她呢,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眉眼弯弯,精致温婉得不像话。
精雕细琢!
暮歌是插班生,进班级时其他同学已经朝夕相处了两年,和暮歌自然不亲近。外婆把她安排进了重点班,这个班里还有两个在学校很有名气的学生,贺子竞和苏乐。当时苏乐看到暮歌的第一眼就叹,这娃娃,乖乖,哪里见过啊?别说他学宝哥哥,后来自家奶奶送了他一块小小的玉观音,这才明白这股陌生的熟悉感。后来,后来那块玉观音一直挂在苏乐脖子上,再也没有拿下来过。
你说她往那里一坐,方圆一圈竟觉得透彻了起来,连空气都弥漫起了寒气和莲香,看到她,再浮躁的心都宁静下来了。
高原冰山一样圣洁的小美人,从来目不斜视,见了面永远清清淡淡的笑,不多一分热络,也没少一分热情。男孩们,这样的年纪,躁动懵懂,可没一个人敢打暮歌的主意,都觉得,这女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连喜欢都是亵渎了。
可是后来贺子竞发现,暮歌根本就没记住别人的名字,不止他的,全班的她都没记住。你说她见着所有人都那么客客气气的,谁晓得她根本就是不认识你。看看她,下了课,不是看书就是做题,细致如玉的手腕上永远戴着一串天然红珊瑚制成的佛珠,神性又带妖气。
有些男孩子,哥儿们义气和玩闹才是青春的主题曲,恋爱是荷尔蒙的发生,这方面稍稍晚熟些的孩子这会儿还在拉女孩子辫子欺负人家呢。贺子竞就是这种晚熟的男孩子。他和其他男孩子一样,也爱看像暮歌这样的娃娃,可也仅仅是看,没什么非分的想法。
只是后来,命运开始制造交集——期中的一次座位调整,贺子竞和暮歌成了前后桌。
那天开始,同样懵懂不知情为何物的贺子竞,开始注意起暮歌的一切。他就坐在她后面,每次抬头入眼的就是她细致如玉的后颈,当时就想,原来女人的颈子能这么好看。暮歌的头发很直,发量适中,长长的马尾,转动时会掠过子竞的书桌,有时还会碰到他的手,香香的,软软的。后来他故意把手放在书桌上,一节课就数着她的头发甩了几次,偶尔还偷偷抓住她的发尾。
贺子竞其人,真漂亮,这是被多少人捧在手心宠出来的主儿,他也高高在上着呢,喜欢你那是你的荣幸。亵渎?对不住,贺大少从小就没学会“谦虚”这项美德。
贺子竞和暮歌说的第一句话:暮歌,你为什么叫暮歌?没有暮这个姓啊。
一句话,就这么打进暮歌心里。暮歌听到贺子竞的这个问题,缓缓抬头转头,第一次正眼看了舅舅和晨歌以外的男人,也第一次记住了男孩的脸。暮歌那时就觉得子竞像佛,他的身旁应该放几株兰,他应该身着白色儒衫,他应该大隐于市,粗茶淡饭,像佛一样孑然一身地生活着。
那天她和子竞说了第一句:我也不知道。那天回家后暮歌也这么问凌远航,凌远航伸手触碰了下她的眉眼,告诉她。“暮歌,你姓凌,你和妈妈、舅舅、晨歌一样,姓凌。”
晨歌功课好,读的还是军校,直升没问题,可暮歌不一样,她在西藏根本没上过学,完全是凌远航自己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出来的。还有不到一年就中考了,外婆特别紧张,天天思量着要请人给暮歌补。营养的补充更是花了不少心思,这小祖宗吃素,她就请营养师变着法子给她进补,生怕她营养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