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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朔月瞧見弦月醒來,眉間褶皺倏地就散了,立即伸手去扶,「可有哪裡不適?」
弦月抬手,自然地拉住朔月的手,自己翻身坐起,冷眼望著那團黑氣,絲毫瞧不出方才重傷的模樣,「執明神君已經抓了,還請魔皇大人信守承諾,予我那花界的靈陣的操縱之法」
「哼。」那黑氣似有忌憚,稍稍退開道:「你在此陣中修煉萬年,卻連那小小副陣都無法催動,還妄想承了本皇的傳承?」
「此陣如此玄妙,若非天人又豈能完全掌握,更覆手操控呢?」弦月笑道,「況且我已然完成魔皇所設考驗,魔皇也該有些誠意。」
前頭半句令那黑霧心情不錯,後半句又令它心生忌憚,黑霧中的視線掃過眼前相貌相似的兩人,一人冷漠疏離,另一人卻肆意張揚,能抓來執明的確令它意外,不過若不是有它的陣法相助,弦月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它剛甦醒元氣尚未恢復,還得弦月替他掃清障礙,尋得機緣。
黑霧對上弦月那雙眼睛又轉怒為笑,「自然,不過是小小副陣,你只需打開花界角門之陣進入陣法,引其陣眼,觀其變化,以你之天分,必然很快就可參透。」
「只是我掌握此陣不過三分,還不足以打開花界角門之陣。」弦月淡淡道,他與朔月懂事以來便得到此陣,雖在其中修煉萬年,但到底不過只掌握了其一半玄妙,陣法核心關乎魔皇傳承,他也只是勉強窺的一角。
那黑霧露出自得的模樣,這聚魔封靈陣本該叫「聚靈封魔陣」,是神族留下針對魔族的陣法。當世乃至創世之始初,也就只有他魔皇一人參透,並且在此基礎上完善,在神族眼皮子底下改變陣法,哪怕身死魂消,他也有機會逆天重生。
這不,他現在已經恢復的靈識,只要在尋得契合肉身
黑霧紅光一閃,弦月知道這狂妄又自負的所謂「魔皇」在想什麼,「且這陣法已經被神族發現,不周山陣口已被封毀,如今神族實力強大,更有出山的蒼梧帝君,此時我若是強行打開花界角門之陣,必然會被察覺,還不等我完全掌握,必然」
「放肆!」黑霧實在不滿弦月漲神族之志,神族又如何,蒼梧有如何,他既然連天道都可瞞過,此時又有何懼?他醒來不過幾日,記憶混亂,雖不記得不周山的陣口是什麼時候所設,但花族所留陣口卻是他當年所留設,既然當年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血洗花界,更能借仙林迷蹤陣遮掩,如今不過是打開其中一角,它絕世魔皇何時如此瞻前顧後?
弦月看著他黑霧轉動,魔皇的面目變得模糊猙獰,片刻之後又忽然安靜,他便知道,魔皇這是肯直接教他控陣之法。
果不其然,那黑霧又飄到兩人面前,掃過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已是得天獨厚,世間難覓,卻又是如何忍受這世間還有與你同樣的存在?」
弦月轉頭看向朔月,的確,他與朔月得天獨厚,世間難覓的體質,卻入世成雙,弦月勾起嘴角,道:「的確。」
朔月又豈不明白所謂魔皇的挑撥離間,那漆黑如潭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飾的欲望,渴望他們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先天靈體的欲望,朔月握緊了弦月的手,即使聽到弦月與魔皇達成一致的條件,「皎皎夜空,只留一輪明月足矣。」
魔皇似乎很滿意弦月的答案,濃鬱黑氣貼上朔月,貪婪地流連於充盈靈力的肉體,想像著自己掌控這器體該是如何應用自如,「本皇予你之事必然做到,到時便將這容器之體舍與本皇。」
朔月難忍那可怖面容,只是定定的望著弦月,一動不動。
「好!」弦月直視回去,臉上笑意依舊,只是眸色發冷,這忽然就讓朔月安了心。
兄長任何安排,他都會聽之。
「還請魔皇傳授在下控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