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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顯然是由深切的體會。和父親生活的十幾年，真的帶給母親那麼多傷痛嗎？

我情不自禁的問：“媽媽，和爸爸一起生活，你沒有快樂過嗎？”

母親應該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想了一下，說：“開始幾年還好，那時你還小，我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你身上，還不覺得和你爸爸有什麼不快。後來，你越長越大，不再需要我整天陪著你。我閒了下來，覺得自己的心好慌啊，你爸爸和你姥爺年齡幾乎一樣，我每天就像在照顧自己的父親一樣。根本就談不上是有愛，更像是履行責任，他收留了我們母女倆，我照顧他的食宿。”

母親停了一停，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我特別怕晚上，當他趴在我的身上索取的時候，我每次都要忍著自己想吐的衝動。我無法接受他已經很鬆弛蒼老的身體，每次他粗糙的雙手一碰到我，我身上就開始起雞皮疙瘩。我只能艱難的忍著，直到遇到了威博。”

母親鬆了一口氣，一旦放下矜持，母親的講述開始很流利。

“你三歲那年，堅持要認威博為乾爹。你知道我看到他時有多激動嗎？他像極了你的生父，不管是儒雅的氣質還是面部輪廓，都很像。所以我每次看到他，都會禁不住心跳加快。當得知他是一個人時，我心裡又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以後可以多照顧他，多看到他；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很快就找老婆。後來，你讓樂樂來我家上學，我好高興，為了他，我把樂樂當親生兒子一樣照顧，樂樂和我越來越親，他也越來越感激我，和我見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而你爸爸，只知道每天加班、開會，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後來，你去樂樂家上學了，我又一下子閒了下了。我突然很害怕，似乎我沒有多少去見威博了理由了。有一天我約了他，向他傾訴了我對他的思念，開始他很拒絕我。後來，終於被我的真情打動，我們好上了。”

“儘管我心裡很高興，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爸爸。我對他比以前更好了，更加用心的去照顧他。我不知道他是聽別人說的，還是自己發現了什麼，後來，他開始虐待我。”

說到這裡，母親臉紅紅的，拳頭握的緊緊的。顯然，她現在仍然對父親的*待耿耿於懷。“他的虐待越來越變本加厲，最後，我實在受不了這種虐待，不得已才提出了離婚。”

母親停頓了一下，看著我，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婷婷，我沒想到，這件事對你的打擊這麼大。當時我也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送你去了雲南。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還無法解開心結。這都是我的錯啊，如果早知道這樣，我不會離婚的。和威博在一起再幸福，也比不上我女兒的幸福啊！媽媽就你一個女兒，在媽媽心裡，你比什麼都重要。孩子，想開點，離開他，找一個適合你的，好嗎？”

母親的勸說像針一樣扎著我。無論如何，母親是愛我的，我的第二次生命是母親給的。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啊。母親也是個苦命的女人，我真的要把她逼上絕路嗎？

我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腦子中亂糟糟的，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好孩子，”媽媽輕輕的給我按摩著太陽穴，這樣的溫馨場面已經很久沒有在我們母女二人身邊出現了，“你還年輕，千萬不可放縱自己的身體。你的身材好，長得也漂亮，貪戀你的人一定很多，你一定要學會把持自己。只有找到可以託付終身的人，才可以相親相愛啊！媽媽身上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如果當時我能夠把持自己，感情的路會走的這麼辛苦嗎？媽媽一生跟了三個男人，這是我的恥辱啊。有一次威博跟我說，他的前妻一輩子只有他一個男人，他無法忘記她。我知道，他還是有些嫌棄我。這個世界上，不管再怎麼宣揚性解放，男人們總是想自己的女人只完全屬於自己的。你明白嗎？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