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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了此刻,他都沒等到裴淺口中的那一個「疼」字來,也沒聽他提起半句關於中毒的話來。
元季年不想他再忍下去,便問道:「這是什麼毒,有得解嗎?」
每看到他不經意地蹙一下眉,心也跟著一顫,仿佛他自己也感覺到了疼。
裴淺當然會覺得更加難受,元季年怕他又動了求死的念頭,便把他抱得更緊,有心要刺激他:「你在李將軍耳邊說的話,還故意在他面前親近我的模樣,讓李將軍已經看不慣我了,要是你被毒死了,他也一定不肯放過我。」
「我不會死的。」裴淺知道他的心思,嗔笑著也抱緊了他,像情人一般安心地依偎在他懷裡,卻是十分溫柔的場景,只是他說的話又大大煞了風景。
「但殿下可要記住了,既然要了我,自然不能輕易就甩開我,若有一日我發現你玩弄我,我定會親手殺了你。」
這一次,這也是第一次,他可以試著放下戒心,真正面對一個人。
元季年笑著應了:「好,我答應你。」
「最後一句話不是開玩笑。」裴淺語氣端得是格外認真。
「我知道。」元季年同樣也認真回應著。
「可是你的毒……」元季年低頭看著裸露在他眼下的白頸,那脖間有一道印記最是顯眼,「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有辦法解各種毒,但需要付出一定代價。」
元季年在心裡反覆猜測了好幾遍。他一直覺得自己看到裴淺或者想到他後,心裡突然不痛了,連那麼一點異樣的感覺也感受不到了,這事應該和裴淺有點關係。
否則的話,裴淺明明有辦法解毒,又怎麼會讓自己受到這樣的折磨。
他想了很多次,可這樣的設想也被他推翻了好幾次。
原因就是他覺得裴淺不會這麼做。
裴淺不會為了他而傷害自己,這是他一開始就認定的想法。
裴淺只把自己的臉埋在元季年懷裡,像是在逃避什麼一般,沉默著不回答他。
元季年又問:「我應該也中毒了,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的毒自然已經解了。」裴淺只是抱著他,很是依賴著他身上的熱度。
「為什麼會突然就解了?」
在沒等到回答時,他心裡一直不敢相信的猜測又浮上了心頭,且變得越來越真實。
「那是因為你的毒已經轉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每次多碰一下你,多看一眼你,我都會覺得心如絞痛。」裴淺的手指蜷在一起,終於說出口後,他也不用再掩飾了。
裴淺藏在心口的那一隻手慢慢移到了元季年胳膊上,緊緊攥了他手臂上的一塊衣料揉搓著,努力想藉此緩解著身上的痛。
「你怎麼……」元季年啞口無言。
方才他們有過那麼多的接觸,裴淺有多難受,元季年體會不到。
但他深刻地知道,裴淺蹙在一起的眉和嘴角流出的血全都是因為他。
元季年鬆開了抱著他的手,只得在心裡罵了幾句徐左下的毒,又罵了幾句自己的無知和沒有理由的猜忌。
這是他對裴淺的第二次錯誤預判了。
「裴公子……」帳里兩人正沉默著,一個聲音並不突兀地插了進來。
「李將軍。」元季年推開了裴淺,同時看了一眼他,期待著他說出那句話。
裴淺緊抿著唇,頑固地搖了搖頭。
元季年皺了皺眉,眼裡有些不悅。
忽地,旁邊那道聲音終於說出了他一直想要裴淺說的話:
「李將軍想問什麼,我都可以告訴李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複習太忙啦,一直沒更,對不起對不起>人<這章夠長吧!
可憐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