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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我帶著它回來了,還餵養著它嗎?那它為什麼跟著這狗太子?」徐左不解地指著元季年,話里飽含怨憤,好像是抱怨自己努力得來的成果最後被別人搶走了。
元季年:「可能是你面相太兇了,嚇到它了。」
徐左臉一橫,瞪大眼看著貓:「我凶嗎?」
「喵。」貓像被嚇到般叫了一聲,就好像在回應他的話。
徐左不滿地指責著貓:「白眼貓。」
貓又叫了一聲,擰了身子,屁股朝著徐左,對元季年越發親近,還撐著爪子,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元季年也試著摸了摸它背上的皮毛,捋了捋。貓竟然也不躲,很舒服地哼哼了幾聲。
這傢伙,還真像裴淺,看著面上驕傲得不行,順著毛捋就安寧溫順多了。
元季年摸著摸著也覺得舒服,抓著貓頭撓了撓:「看來今晚有人要和我搶魚了。」
「魚?你說的是廚房裡做的那魚肉?」徐左聽到魚字,忽然被踩了尾巴似地站了起來,俯視著他。
元季年沒想到他突然變得這麼敏感,仰頭見了徐左要吃了他的表情,元季年就知道了,徐左應該是想到了江叔。
但他皺了皺眉,佯裝不明白:「魚肉怎麼了?」
「做魚肉的江叔就是被你們的人用尖搶刺死的,他就在我面前,為了保護我和蔡胖子,自己死了,血濺了我一臉,蔡胖子也死了。」
或許是想到他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徐左洶洶的氣勢一點點弱了下去,一隻手撐在桌角,另一隻手緊緊攥著那顆紅珠子。
他漫無邊際地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完全沒理睬一直拉著他衣袖讓他坐下的丁右,目光慢慢失去了神采:
「大周沒攻過來時,蔡胖子是營里最懶散的一個,就那麼一團肉躺在床上,怎麼都不肯來訓練,平日裡吃飯他也是最積極的一個,他也愛吃江叔做的魚,可在宋攻過來殺了我們幾個弟兄後,蔡胖子就變成了我們營里起得最早的一個,那段日子他都瘦了一圈。」
「在江叔走後,我們營里就只吃了一次魚,那之後就再沒吃過了。魚還是江叔的小徒弟做的,他那個小徒弟做的魚總是少一味調料,難吃死了,給貓吃貓都不吃。」
「不要再說了。」
丁右試圖停止徐左的胡言亂語,但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徐左坐了下來,與那隻貓對望著:「以後江叔的魚只給蔡胖子一個人做了。我們安息不了,也就沒有那份福氣再吃到江叔的魚了。」
「我……對不起……」乾巴巴的字眼似乎也表達不出什麼真摯的誠意來,元季年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話,任何話在此刻都顯得多餘。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一句對不起,我的那些兄弟們都能回來嗎?那些被你們奪去的人命都只值得一句對不起?」似乎實在討厭極了他的話,徐左一腳踢開了棋盤,棋子嘩啦啦落了一地。
元季年看著他身子前傾,像是要撲過來時,但在徐左撲過來前,他忽然停了下來,從懷裡抽出一個繡了綠藤蔓的紅色小錦囊,把手中的小紅珠裝了進去,裝完後還小心抖了抖,確認著珠子確實裝進去了。
裝好後,他束緊了錦囊,像是裝著寶貝一樣揣進了懷裡,還按了按。
做好一切後,元季年看著那人像只捕食的狼狗一樣一下撲到了他面前。元季年也根本沒想著躲。
徐左攥著他的衣領,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手掐著他的脖頸:「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喵!」他懷裡的貓在徐左撲上來時就嚇跑了,全身的毛又聳立的起來,尖銳地叫了一聲。
「你嚇到貓了。」元季年把被嚇成呆呆傻傻的貓撥到了一邊。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有這個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