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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蹙著眉,「我總覺得,你很沒安全感,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沒談過戀愛,也遲鈍,你心裡想什麼,別讓我去猜。」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去猜女孩子的心思,尤其是她,關心則亂,所以總抓不住要領。
「粉絲那邊,幾個大的站子,成昊已經去打過招呼了,到時候會引導一下評論。我一把年紀了,走的也不是偶像路線,談個戀愛,不至於遍地哀嚎,而且,我的粉絲們,還是很理智的,我喜歡的,他們一定也會喜歡。」他溫聲和她解釋著,「至於我爸媽那邊,他們早就知道你,我媽媽也見過你,她很喜歡,也很心疼你,不用擔心她不同意。」
其實也是有阻攔過,可到底是親生的兒子,見他那麼在意,也就不再強求,只說,「你自己仔細考慮好,別小孩子氣,別衝動。冷冷靜靜想好了,人生是你自己的,斷定是對的,將來不後悔,爸媽是站在你這邊的。」
他從來是個冷靜的人,父母也知道,長這麼大,沒做過荒唐事。
第一次在人生大事上忤逆父母的意思,思考了很久,最後和爸媽促膝長談,一點一點分析和解釋自己和時夏的關係。
他記得自己說過一句話:「我可以不管她,也可以抽抽手轉頭就走,可後半輩子,我可能也沒法去愛別人,也沒法原諒自己了。」
媽媽說:「她的確很可憐,但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責任把她當做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但我做不到。」他沉默良久,做了個比喻,「高一的時候,同班一個男生從樓上摔下來,全身癱瘓,我和他很要好,學校募捐的時候我把我所有的壓歲錢都捐了,我去看過他一次,提了一兜子水果,也只一次,往後沒去過。但小雪不一樣,她出事,我能切身地感覺自己心口疼,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不知道她病情的時候會覺得慌亂,會害怕,有一次我夢到她的葬禮,醒來哭了半宿。我不小了,分得清感情,我是真的愛她。」
和父母談論愛情其實很彆扭,蕪雜的生活面前,柴米油鹽把年老的靈魂浸染得遍布煙火氣,愛情就像是戲文里的唱詞,聽得見,摸不著,也看不著,縹緲得很,放在心裡感動片刻也就罷了,可真填到錯綜複雜的生活裡頭,就好像一個笑話。
一句我愛,我喜歡,比不上房子和車子來得實際。
但他知道,父母會懂的。
他們年輕的時候,愛得更深切。
離得還遠,周政爍和時夏講了講爸媽的事,「你不要覺得我父母是很死板的老學究,其實他們年輕的時候,也很浪漫的,我媽媽脖子裡有塊兒玉,是生死關頭我爸爸刻的,背面四個字是『至死不渝』。我爸爸是個考古學家,以前組考察隊去山裡的時候,我媽媽還是他學生,跟著他去的,差點兒死在山裡頭……」
時夏第一次聽他談自己的爸媽,覺得很是新奇,不斷追問,「然後呢?」
車子到了小南城,他握著她的手下了車,笑說:「先吃飯,以後慢慢講。明天我帶你們去見見他們。我媽媽一直想見見你。」
「啊?」時夏一下子愣了,太突然,她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也顧不上再問他叔叔阿姨的故事,慌張地說,「明天?」
他歪著頭看她,「他們明天過來。」
時夏要哭了,「你怎麼不早點兒跟我說。」
他看她那緊張的樣子,頓時就笑了,「我爸媽人很好,不用擔心。早點兒跟你說,這幾天你估計都沒法好好睡覺了。」
他還能不了解她,膽子丁點兒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更是覺得情節點卡的不好,今天完善了一下。抱歉,我忘記文案請假了。
查了很多大腦挫傷的資料,最後決定瞎瘠薄寫。
夏夏的病,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