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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警示之書』的內容修改掉,但是,只做小修。」
「整個的背景故事,我們還是要保持基本走勢不變。」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系統現在留給我們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我們沒辦法,也沒必要花大量精力,去『大刀闊斧』地修改一個故事——這是其一。」
「其二,大改動的時候,很容易出現多重情節漏洞。玩家本來,應該是很相信,並且重視『警示之書』這個線索的,如果我們重新編一個近乎全新的故事,在現在時間不充裕的情況下,容易導致憑空虛構之物同現實情況差距過大,從而使得玩家不能理解,甚至心生懷疑之情,那麼『警示之書』就會『失信』,成為一介對玩家而言毫無用處之物,從而被廢棄。」
「如果變成那樣的局面,於我們而言,可就是重大損失。」
「十成十的假話,永遠不如『九真摻一假』的真話來得具有迷惑性。所有的『真言』,都是為了能更好地,去掩蓋唯一虛假,卻又至關重要的『謊言』,不會有比這更好的說謊手法了——在場各位,想必進入『超恐怖遊戲』都有不短的時間了,是麼?」
何太哀突然話鋒一轉,重啟了話頭。
他方才心中打了好幾遍腹稿,就是想著行動之前,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煽動大家的情緒來協助他完成這次的任務。
可是,倉促之間,無論怎麼思索,他都沒想出令自己滿意的說辭。
但,他必須要說些煽惑性的話。
那個叫做白羽的人,這個人的出現,讓何太哀察覺到了些許微妙難言的危機感。
說他是太敏感也好,說他是「被害妄想症」也好,不管怎樣,反正他察覺到了一種尖銳卻又細微的惡意,那惡意被小心地掩藏在對方看似公正端肅的發言之下,這個叫做白羽的人,溫和的口吻里暗含咄咄逼人的緊迫之意,那種若有似無的針對性,就像盛放花朵之下潛藏的花刺。
其實這局「遊戲」甫一開局,在得知自己獲得的特殊能力說明之後,何太哀心中模糊的,是冒出過要去動員「隊友」的想法,但這個想法很微弱,宛如風中殘弱的燭光,都不用人去摁,它自己就滅了。
因為,這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就是這種麻煩,會讓人生出「何必呢,差不多就得了」的後續念頭。
然而和白羽多次對話直到現在,何太哀心中那點危機感越來越強,以至於讓他生出「必須要採取些措施」的堅定想法。
「我們都已經『死』過,現在以『鬼』的形態存在於這個遊戲裡。」
「毫無疑問,到現在這個局數上,大家目標都很明確的,我們都想繼續活下去,就算是在這樣充滿危機和種種恐怖血腥的虛幻世界裡,大家也還是想著,我也不例外,我也想活,哪怕是這樣以『鬼』的身份。
之前婆婆媽媽講了那麼多有的沒的,連修改「警示之書」的舉措,都非得說上一大串細緻的「一、二、三」道理來,這並非是在白白浪費口舌,而是抱有一定的目的性。
為什麼有的人,會比另外一些人更讓人信服?
簡單來講,主要還是「可靠感」的營造。
當然,從長期還有短期的角度分別來看,這一點又分裂成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問題了,但,先不討論長期的「信服感」問題,至少短期的「信服指數」,是具備一定可操作性的,也就是說,人們通過一些小小的準備,可以短暫地博取他人的信任。
首先,第一點,是對同行之人不具攻擊性的溫和態度。
其次,第二點,是面對「敵方」時所具有的針對性攻擊態度。
第三點,也是重頭戲的部分,也就是人前形象的塑立,這當中包括言行舉止的得體,邏輯清晰,沉穩自信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