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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虞幼堂還有其他眾多手段未使出來,見狀也不免皺了一皺眉,他臉上神色也不似最開始那般隨意,而是變得認真了起來。
而一直在旁觀戰的何太哀,卻是看出了其中的關竅,不由心中大罵鬼皮不要臉。
因程征此鬼一分為二,一者成皮鬼,一者成骨肉血之鬼,兩隻半鬼互相敵視,卻也命命相關,不說彼此間的直接攻擊對雙方來說都是無效,就是受到外在攻擊,一方受襲,只要另一方不死,受到攻擊的那一方,雖會變得虛弱,但到底是能無限再生的。
所以要殺「程征」,就必須將兩個「程征」一起殺死才有可能成功。
再加上現在兩個「程征」之間,關係微妙,鬼皮在兩個半鬼之中,一時占了主導地位,甚至可以做出將自身傷害轉嫁到烏鴉君身上這種事。而烏鴉君因為之前「誤傷」,被他何太哀給「黑玉化」——
也就是說,虞幼堂現在攻擊鬼皮程征,就相當於是攻擊在他何太哀「黑玉」防禦的能力上。而程征,之所以能這麼優哉游哉,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在那兒裝逼說個不停,還不是靠他何太哀的能力給它「擋災」?要不是有「黑玉化」的烏鴉,在暗地裡替它硬抗傷害,這鬼皮,早該被虞幼堂給按在地上給打哭了!
說起烏鴉君,何太哀心中一動,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眼見虞幼堂再次與鬼皮交手,何太哀卻突然有了動作,是朝著戰局衝進去。正好鬼皮凌空召喚出鏡面的碎片刺向虞幼堂,何太哀猛一衝出,便正擋在了虞幼堂前面。
鋒利的碎鏡,猝不及防就要刺中何太哀,虞幼堂目光一凝,直接指尖凝出金線,而後操線一把圈住了何太哀的腰,藉此一把將人扯回。
兩人連退好幾步,虞幼堂扶住何太哀的肩,神色嚴厲:「何太哀,你做什麼?這樣很危險,你——」
冷不丁何太哀回頭,虞幼堂便看見一張漆黑似玉的非人之臉,他一句話頓時斷在口中,竟忘記要說什麼了。
何太哀連忙道:「我沒事,我現在這個狀態,隨便它怎麼打我,都不會有問題。」
虞幼堂:「那就可以讓它隨便打嗎?」
何太哀:「也不是不……」
虞幼堂:「是嗎?」
何太哀立刻改口:「你說得對,果然還是不可以隨便打!」
鬼皮程征冷笑一聲,調轉手中青銅纏枝圓鏡,便借月光照向何太哀,無不譏諷道:「你們這新郎新娘,感情還真是好啊,生死關頭,還有空打情罵俏。」
要論「身手矯健」,果然還是要看虞幼堂,何太哀還沒反應過來,虞幼堂便將自己圈住何太哀的「線」收手一收。
這「圓鏡借用月華」的能力使用,範圍十分有限,只對虞幼堂的「錯金銀」有較強的傷害,若是用借來的月光去照亮別的東西,卻是連點火花都不能起來。也正是因為剛才何太哀腰上纏著「金線」,所以鬼皮程徵才會拿圓鏡去照,是打算借用燃燒「錯金銀」的「幽冥鬼火」,來讓何太哀吃點苦頭。
何太哀不由瞪了一眼鬼皮,然後道:「誰打情罵俏了,你語文沒學好,就不要瞎用成語!」
而同一時間,虞幼堂也開了口:「和你,還論不上『生死關頭』。」
鬼皮程征看著眼前一對「新人」,也不知道觸景生情被觸動哪一根脆弱的神經,一時冷笑連連:「我看你們感情不錯,不如一齊做個鬼鴛鴦,新婚棺材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不進去躺一躺,還真的是可惜。」
「就你鬼話多。」何太哀兩步一晃,退到虞幼堂身後,「這傢伙煩得要死,虞幼堂,我有一個建議,你快把從上面它敲下來,然後再毆打一頓,你覺得如何?」
鬼皮翻轉鏡面,似笑非笑:「我下來你們就打得過我?」